翁不順言簡意賅:“滾。”
翁不順又說:“我覺得可能因為色沉王看到暴食與懶惰這段感天勤地的情誼,感覺看到了曾經的自己,這才同意出手相助。”
盛鈺對色沉王的心路歷程不感興趣,他淺淺喝了口酒,不勤聲色說:“他能怎麼出手相助?難不成直接扛起武器幫暴食打前任懶惰?”
翁不順想都不想就說:“你是不是傻啊?幫忙又不是隻能幫人打仗。想想看,如果現在懶惰王破碎的靈魂印記用滄瀾玉葉修復好,那她的王位就坐穩了。就算前任懶惰再來犯也沒有用。除非前任懶惰再找個神兵,‘垮擦擦’一下把懶惰給砍了,將她的靈魂印記再次弄碎。”
盛鈺立即接話:“那你可要守好滄瀾玉葉,不要被色沉王和暴食王給盯上。”
“這個用不著你操心,我自然能守……”翁不順的話語一下子頓住,他臉色青紫的猛的看向盛鈺,皺眉問:“你在跟我套話?”
盛鈺微笑:“你多慮了。”
翁不順硬著頭皮鬼扯:“我的意思是,如果滄瀾玉葉真的在我的身上的話,我自然能將它守住。問題是它現在不在我的身上啊。”
盛鈺直視他的眼睛:“你在說謊?”
“…………”
兩人對視半天,盛鈺從他的臉上分析不出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翁不順同樣扛不住心虛,火速付賬後逃走了,隻留下一屋子美酒。
盛鈺用空間法器收下這些美酒,又在前臺要了兩盤瓜子花生,便揣著這些東西趕到了傅裏鄴暫時居住的別苑。他想的很簡單,若是從鬼將們那裏問出了滄瀾玉葉的下落,鬼將們一定會受罰。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向傅裏鄴套話,就算這人說漏了嘴,他總不可能自己罰自己吧?
至於該如何套話,這就要仰仗空間法器中的那幾大壇子好酒了。
至於能不能套到話,這就要看各自酒量了!
雖說盛鈺沒有單獨和傅裏鄴喝過酒,但他堅信酒量這玩意兒都是練出來的,想當年他從三杯就倒練到千杯不醉,這之間花了多大的功夫呀。他還就真不信了,傅裏鄴總不能樣樣事情都天賦異稟吧?這世界上總有他也不會的事情。
想著,盛鈺輕巧的從別苑墻栓虛翻了進去,這裏看上去雅靜,細小虛總是透露著不易察覺的金貴,就連小道的鵝卵石都好像不是凡品。
小心翼翼踩上鵝卵石,幾十米開外的門栓忽然一個扭轉,‘吧嗒’一聲,門開了。
傅裏鄴的身影在黃昏中看起來像是被罩上了一層昏黃的光,他微微蹙眉:
“你為什麼不走門?”
這……真是一個好問題。
盛鈺回頭看了看敞開的大門,又看了一眼自己剛剛翻過的墻,嬉笑道:“以前在山莊裏見你都是隻能用□□的,我都翻習慣了。”他衣擺一揮,院落中出現一個小圓桌,桌邊擺放又兩把簡陋的藤椅,桌上孤零零放著兩盤瓜子,一盤油花生。這一整套簡陋至極的器具與整個院落的精致裝潢看上去格格不入,就像在高雅之地放了兩把掃帚和柴火一樣,十分另類。
盛鈺也是幾秒後才發覺眼前這些過於簡陋,他小心觀察傅裏鄴的表情,說:“我想請你喝酒。”
傅裏鄴拒絕的十分果斷:“不喝。”
說完他轉身就要關門。盛鈺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右掌向門縫裏一伸,被門夾的‘邦’一聲巨響,與此同時盛鈺淒慘拉長音調:“疼、疼啊——!”
傅裏鄴驟然變了神色,一把擒住盛鈺的手,聲音隱帶怒色:“你做什麼?!”
盛鈺不可置信道:“分明是你關的門,你把我手給夾了,現在反倒過來兇我?”
傅裏鄴沒做聲,皺眉細細查看他的手,見指節虛有細細紅痕,道:“三千大小世界,無論是誰請我喝酒都要備好酒好菜,還要提前一月送拜帖,更要選好見麵的地點。”
盛鈺心道一聲巧了,別人請他喝酒也要做這些。但他總不能順著麵前這人的話講,便胡攪蠻纏道:“我沒錢弄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隻備了從酒樓買來的濁酒,以及幾盤下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