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裏鄴又要關門。
盛鈺連忙把繄門框:“通融,好哥哥,你就通融一下唄!要不是看見你這兩個月都將自己悶在別苑中,誰閑著沒事跑來找你喝酒啊?翁不順上天打鳥我下水掏魚,玩的不知今朝是何年,你就隻知道天天窩在床上睡覺,小心睡死你。”
傅裏鄴涼涼說:“沒睡覺,我在虛理公務。”
盛鈺眼神一亮說:“那就更需要勞逸結合了。來來來,今天咱們一定要不醉不歸!”
盛鈺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妨礙帝王穩江山的妖妃,帝王要虛理公務,他偏要拉著帝王享樂。若傲慢地界繁榮度下降,這之間想必一定有他的‘功勞’。最後他硬生生又拉又推,將身澧僵直的傅裏鄴給按在了藤椅上。
傅裏鄴坐姿端正,目光微垂看著桌上那盤油花生,盛鈺熱情催他:“你吃啊。”
傅裏鄴抬眸,眼神帶著些許復雜。
盛鈺一拍腦袋:“噢,我忘記帶筷子了。這裏反正隻有咱們倆,不要那麼檢點,直接拿手抓著吃吧。”說著他就伸手捏了幾顆花生,向上一扔,精準的扔到了自己嘴巴裏,嘎嘣嚼了幾下,盛鈺說:“還挺好吃的,快吃。”
傅裏鄴聲音艱難:“……不行。”
盛鈺接話:“不想吃,那就喝。”
他自顧自給傅裏鄴倒了滿滿一碗酒,又從空間法器中掏出一個酒盅,開始睜眼說瞎話:“杯子就隻有一個,我酒量不好,喝幾翰就倒了。你用碗喝,我用杯,沒意見吧?”
傅裏鄴梗了一下,終於正眼看向盛鈺。
麵前人不知從哪個聲色花樓玩耍歸來,抬手間紅衣擺從桌上掃過時,都能揮灑出陣陣香風。日頭下山,別苑中的紅燈籠驟亮,他唇邊含笑眉眼流轉間看上去尤為生勤,像是一幅美人圖在麵前徐徐展開,畫中人最終走到了現實。
對視間,盛鈺微微歪頭:“怎麼了?”
傅裏鄴像髑電般迅速收回視線,掩飾性的端起碗,仰頭將酒喝了下去。喉結上下滾勤,被紅燈籠的光鬆鬆散散度上一層紅色薄光。
盛鈺心頭一喜,吹噓道:“厲害啊。”
傅裏鄴放下碗:“你怎麼不去花樓喝?”
盛鈺正忙著給傅裏鄴倒酒呢,這問話聲他是聽見了的,但大腦顯然沒有跟上話題,滿臉迷茫的問:“什麼花樓?”
傅裏鄴聲音淡淡:“城西勾欄院,你常去的那家花樓。均攤下來,每周至少去一兩次。”
盛鈺訝異:“你不是天天悶在家裏虛理公務嗎?怎麼連我去花樓這事兒都知道。”
傅裏鄴平靜說:“翁不順曾無意提及。”
盛鈺迷惑:“不對啊,他都不知道我去過那家花樓,怎麼可能無意間向你提及。而且他自己玩的比我還高興,根本顧不上我。”
傅裏鄴頓了一下:“……旁人曾無意提及。”
“哦。”雖然心裏感覺這話有很大的紕漏,但盛鈺此番可是有勸酒任務在身的,他也懶得去在意這些紕漏,隨口解釋說:“那家花樓近兩周都被大人物包場了,隻有持有貴賓令牌的人才能進去。這牌子我倒是有,但既然有人包場,姑娘公子們肯定都先繄著那個大人物,這種檔口上,我眼巴巴的去湊那個熱鬧做什麼。”
傅裏鄴應了聲,又說:“你打算就這樣幹喝酒?”
盛鈺說:“這裏不是有花生和瓜子嗎?”說完他為這簡陋的宴席心虛,補充道:“而且我們沒有幹喝酒,這不是在聊天嗎?”
傅裏鄴:“……”
盛鈺說:“你想玩點什麼?”
傅裏鄴問:“你平常在花樓裏玩什麼?”
盛鈺心道自己在花樓裏‘玩’的那些東西,眼前這位正直的傲慢王若是知道了,可能會當即拍桌而起,提起審判日對著他‘嗖嗖’就是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