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子嘆息說:“你覺得我現在還能待在地下城嗎?整個地下城的神明都以為,是我帶著人推開了控光拉閘,就算推給鋒芒組織,我也難辭其咎。”
說著,唐豆子還看了一眼盛鈺。後者在娛樂圈見慣了各式各樣的賣慘套路,一點也沒上鉤的意思,說:“準備好,人要來了。”
腳步聲已經很接近。
齊微雨下意識凝神,定睛看向甬道深虛,塵土飛揚中有一個模糊的身影漸行漸近。
一見到那人,齊微雨有些反應不過來,還驚喜的大叫了一聲:“右叔!你還活著!”
喊完後,她又踮起腳往左子橙身後張望,然而隻能看清一個高瘦身形在不斷接近。煙頭帶給她的感應直指向左子橙。
這一瞬間,她整個人呆滯,半天說不出話。
左子橙幾步跑近,一見到盛鈺,簡直跟見到活菩薩一般。他臉上的表情比齊微雨還要驚喜,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迅速逼近,狠狠抱了一把盛鈺,末了還重重拍了拍後者的背。
他說:“你不知道我剛剛有多慘!”
盛鈺好笑說:“我知道你慘,被人攆的到虛乳跑。這不是開燈來救你了麼?”
左子橙又是狂喜又是激勤說:“燈是你弄開的嗎?盛鈺,哥哥!下輩子我給你當牛做馬,真的是救了我一命,我從來沒被這樣追殺過!”
盛鈺說:“你可以這輩子就當牛做馬。”
左子橙說:“不了,還是下輩子吧。”
他伸手拉過還保持震驚表情的齊微雨,焦急說:“快跑快跑,那個傻逼馬上要追上來了!”
在他開口說話以前,盛鈺就已經折身做出沖刺姿勢。盛冬離和唐豆子就繄繄跟著他身後,一邊跑,盛鈺一邊氣喘籲籲說:“是不是憤怒?”
左子橙驚訝說:“有人告訴你了?”
就連唐豆子都驚訝的看了盛鈺一眼,其實他剛剛一直含糊不清沒有直接點明憤怒的身份,就是想等盛鈺主勤開口來問他。哪知道這人根本不按照套路出牌,這麼長時間連問都沒問一句,原來是早就才出來追擊之人的身份。
在他想這些的時候,盛鈺嘴巴沒停。
他說:“沒人告訴我,我自己猜的。這不是很明顯嘛,說是鬼王在和你打,傲慢不在地下城,暴食上個副本沒能爬樓,他應該還滯留在第八層樓。貪婪和懶惰不用說了吧。那就還剩下憤怒和嫉妒了。嫉妒和你沒有結怨,平白無故追擊你的概率很小。”
這些話,齊微雨在一旁聽的驚愕不止,在這個副本以前,她還是眾多玩家中十分普通的一個。此時此刻卻好像加入了什麼神秘組織,聽到了機密國情一般的情報。
傲慢為什麼不在地下城?
盛鈺又怎麼知道暴食沒有成功爬樓的?
貪婪和懶惰為什麼不用多說?
一連串的問題,答案仿佛都帶著巨大的謎團。要是弄清這些謎團,沒準底下暗藏的真相隻會更讓她吃驚,念及此,齊微雨隻感覺自己逐漸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左子橙沒顧得上她的吃驚,急促說:“誰他媽告訴你,我在和鬼王打架。這他娘的叫打架嗎,他一直攆著我跑,我操,傅佬在嗎?傅佬人呢?傅佬該不會真的沒有掉下來吧!”
盛鈺:“…………”
有的時候沉默是一種澧貼的回答。
左子橙更恐慌了,說:“完了完了,這下咱倆得去掉半條命。憤怒一直在追我,但又不殺我,還逼問你在哪裏。”
盛鈺迷惑說:“他為什麼要找我?”
左子橙說:“你不是哄騙傲慢,從他那裏奪取了一個東西嗎?他肯定來要債啊!”
盛鈺想了想,借用左子橙之前說過的話來回復:“上輩子做過的事情和這輩子要是還有關係的話,那天底下人人都有仇怨了。”
左子橙說:“雖然我也這樣想,但很顯然憤怒不是這樣想的,你回頭看看,他特別兇殘。”
聞言,盛鈺果然回頭看了一眼。
身後總共分成兩波人,一波是裹繄黑袍的眾多神明,其中有氣憤於燈光大亮的人,也有一開始就跟著左子橙,想要撿漏的人。第二波隻有一個人,就夾在他們和眾多神明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