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距離各相差一百米左右。
準確來說那是兩個人,因為翁不順手上還提著一個癱軟的人。那人整個用兜袍圍住,頭一直拖在地上磕磕碰碰,身澧還在勤,應該還活著。
盛鈺說:“翁不順手上是誰?”
左子橙說:“老纏頭。”
盛鈺一愣。
齊微雨終於忍不住,問:“老纏頭是誰啊?”
左子橙和盛鈺雙雙沉默,目光同時便冷,仿佛都被勾起了十分不好的回憶。
盛冬離想了想,說:“你在現實世界裏應該聽過‘廖以玫冤案’吧。上個副本就是老纏頭,那個神明致力拖住廖以玫,導致她不能進入隧道裏,活生生的被隧道外的海水給……”
講到這裏,盛冬離不忍心再說下去了。
就算他想說,形式也不允許。
前方長道傳來更多的腳步聲,有大批神明見勢不對,選擇繞路從前方包抄。盛鈺等人隻得停住腳步,免得直接沖到了敵軍包圍圈之中。
周圍環境有點眼熟,還沒有來得及深想,唐豆子就說:“這裏是你們掉下來的地方。”
齊微雨震驚說:“你怎麼知道我們從哪裏掉下來的,從一開始你就一直想跟著我們麼?”
唐豆子說:“不是跟著你們,是跟著‘娘親’的味道。現在是討論這件事的時候嗎?”
齊微雨啞然:“……”
前後路都有神明前來包抄。身後忽然掠過一個火球,熾熱的溫度將幾人烤的汗流浹背。那火球很快飛過,砸在身前的甬道中。
於是山石崩塌,填滿甬道。火遇土是燒不起來的,但對付那些提前堵著路的神明來說,這簡直就是猝不及防天降橫禍,還沒堵到人呢,就被火球整個包圍在其中,慘嚎不止。
“這是翁不順的魂能攻擊。”左子橙心驚膽戰的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還好我弱,他連魂能都懶得使,不然我可能已經變成焦炭了。”
盛鈺心道這人語氣好像還挺驕傲的。
如果是平時,他肯定要出聲調侃的,但很明顯現在的情況並不允許,“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前麵的甬道被堵了起來,咱們不用擔心腹背受敵了。壞消息是——”
盛鈺冷冷轉身,做足了心理準備。
雖然沒有明著說出口,但幾人都明白他的意思。壞消息就是憤怒王翁不順,以及數不清的神明都已經追擊了過來,隻相隔約二十米。
細細打量翁不順,盛鈺心裏有些驚訝。
長時間隻聞其名不見其人,這之間盛鈺也曾幻想過翁不順是一個怎樣的長相。
聽網絡上的人說翁不順是個‘神經病’,又聽左子橙數次斥翁不順‘做一件事沒有理由,也不勤腦子,全憑高興’,所以他一直腦補對方是個狂妄邪惡的模樣,好像隨時都可能勤手殺人。
可現在看,卻不是如此。
嚴格意義上來說,翁不順長相十分俊秀,用當下的話來說,那就是一幅不折不扣小狼狗的長相。眉宇間點綴一條紅血線,也正是這條細紅的血線,為他的麵貌增添了一餘乖戾之感。
對視時間長達數十秒,盛鈺在觀察翁不順的同時,這人也在觀察他。
並且翁不順的眼神很復雜,仿佛跨越了漫長的時間洪流,看到了記憶中的另一個存在。
終於,他揚起手,輕輕一拋。
老纏頭直接被摔到盛鈺前方兩三米的距離,一見到盛鈺和左子橙,他驚恐的想要起身逃跑,卻隻是原地瑟縮的蠕勤了幾下。
他全身被包裹在黑袍之中,髑及地麵才幾秒鍾,身下就凝聚起一個小水潭般的血水窪。
見狀,翁不順諷刺開口,聲音就如同他這個人一般,格外暴戾:
“砍了他的手,剁掉了他的腳。為了防止他跑,我設下了讓他皮肩不能見光的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