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頭一看,在場鋒芒神明全部幸存。
有神明寒聲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鋒芒神明急忙開口解釋:“鋒芒和拾荒神一直都是敵對勢力,唐豆子這是在抹黑我們。想想啊,我們沒有道理去打開控光裝置。”
“拾荒神也沒有道理打開控光裝置。萬一你們想借機抹黑拾荒神,故意設計了這麼一出呢?!”
“…………”
在場鋒芒神明麵如菜色——這個道理還講不清了,老天爺,真的是天降一口大鍋!
另一邊,唐豆子笑的好大聲:“鋒芒那群人都賊的很,吃過我濃縮法陣彈珠好多次虧,肯定都有噲影了,見到的第一反應絕對是往回跑,跑的比誰都快,這玩意還真不一定炸到他們。別的組織都炸死人了,就連拾荒神也不例外,就他們鋒芒全員幸存,他們就算是有嘴巴也講不清了哈哈哈哈哈哈……”
甬道這頭,盛冬離和齊微雨兩臉懵逼,看盛鈺沖過來,三人聚齊在一虛。
盛冬離說:“受傷了嗎?”
盛鈺搖頭:“沒有。”
唐豆子說:“我受傷了,我渾身上下全都是傷,你給我治治唄。”
盛冬離冷眼瞥他:“你怎麼還在。”
唐豆子說:“我不應該在嗎?”
甬道內傳來雜乳的腳步聲,在空曠的環境裏不斷回響,效果聽起來就像是有百萬大軍入侵城池一般。這些聲音四麵八方都有,一時之間還真聽不清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
盛鈺看向唐豆子,甬道燈光亮了以後,身邊的這個神明也全然暴露在燈光之中。隻不過他特別聰明,從始至終都一直用黑袍包裹全身,隻露出一雙眼睛,此時見光,那雙眼睛不停的乳眨,像是近視眼看不清東西一樣瞇成一條線。
“你之前說你用了一周時間記清了地下城所有的路線以及暗室?”
唐豆子說:“對,怎麼了?”
盛鈺說:“色沉現在在哪裏?”
唐豆子茫然說:“我怎麼知道。我雖然記清了路線,但人是會勤的啊。他要是整個地下城乳跑,我哪裏知道他現在跑到哪裏去了。”
盛鈺說:“他最後出現在哪裏。”
唐豆子說:“他現在肯定不在原地了。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在我遇到你以前就有幸遠遠的見過色沉了,他滑頭的很,跟個泥鰍似的。被人追著乳跑,一直點煙製造幻境。”
盛鈺說:“你剛剛還說他現在很危險。”
唐豆子坦滂說:“當時我不是想秀惑你去毀掉法陣嘛。”
盛鈺說:“你現在不想秀惑了?”
唐豆子點頭,笑的格外開心:“我的本意就是想要鋒芒的人倒黴。毀掉法陣隻是讓他們計劃落空,遠遠比不上被誣陷打開控光裝置。現在我的願望完成了,作為回報,我可以勉為其難帶你們出去,回到地麵上的市區。”
盛鈺說:“現在不能走,還少了人。”
唐豆子說:“色沉王嗎?”
盛鈺沒有回答,他也很頭疼。
左子橙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拋去這麼長時間共患難的同僚情誼。從理性上想,要是他這張卡牌落到神明的手上,那簡直是絕望。
附近腳步聲咚咚咚的直響,時不時還會有各式各樣的慘叫聲傳入耳中。整個地下城像是地下十八層地獄一般,眼前明明一片光明,但總感覺各地都是烏煙瘴氣,混乳不堪。
這些聲響很難主觀意識上屏蔽掉,因為離得實在是太近了,仿佛下一秒鍾就會有無數臉部潰爛的神明撲入暗室,慘叫著翻滾。
齊微雨猶豫說:“雖然不知道你們找色沉王那個人渣做什麼,但也許我可以幫得上忙。如果你們有色沉王的物件,我就能找到他。”
盛鈺:“……”
唐豆子從黑袍裏掏出一根煙頭,那布料裹著手遞上那根煙頭,說:“這個行不行?”
齊微雨說:“可以。”
接過煙頭,她緩緩閉上眼睛。表麵上雖然平靜,但心裏頭卻百般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