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說完,嚴氏也不再說話,腳踏著蓮步,輕步便邁回呂布的身旁,滿目的溫情,直望向呂布。‘霹靂帕拉’正此時,一陣雨聲響起,帳門撩開,張遼手揣著一盆盛滿清水的銅盆出現在了帳簾處:“嫂嫂,清水帶到。”
張遼話音剛落,塌上的呂布頓時一聲輕哼,臉頰早已經是火紅不己,麵額處更是直冒冷汗。嚴氏見罷,連忙拽起自己的衣襟,柔柔地擦拭著呂布那布滿冷汗的臉頰:“夫君高燒不退,有勞文遠將清水放到塌邊?”
“我與兄長相識八年,情同手足,嫂嫂這話便是見外了。”嚴氏說完,張遼依言便手端著銅盆,腳步輕輕邁出,一絲聲音都不曾發出便走到了呂布的塌旁,虎軀微微低下,將手中的銅盆輕輕地放在塌邊,輕聲問道:“兄長傷勢可曾好些?”
張遼說完,嚴氏玉手伸出,輕輕地撫在呂布的額上:“相比方才,己經是略有降退了。”嚴氏剛剛說完,呂布大手一抖,喃喃不清地道出來了四五個字來。眼見呂布的嘴唇微啟又合上,張遼由於離著床塌尚遠,聽不太清,便是輕聲問道:“兄長方才說啥?”
張遼說完,嚴氏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伸手取下銅盆上的沙帕,放進銅盆中衝洗一番,便答道:“夫君自昏睡以後,便常說這一句話‘順,真乃周亞夫!’”張遼聞言,稍作一愣,若有所思一般,盞茶之後,張遼衝著嚴氏雙拳一抱,道:“嫂嫂,文遠這便先行告退了。”“有勞張將軍了。”張遼說完,嚴氏起身衝著張遼微作了一福,待張遼大步走出帳外後,嚴氏這才坐下,將盆中那清濕的沙帕疊好,輕輕抹向呂布的額頭……
“高順!”張遼一出帳外,一聲高喝聲頓時在耳邊響起,隻見大雨之中,曹性虎拳一握,一拳便是擊到高順胸前。“曹將軍,你這是做甚!”張遼見罷,麵色一驚,便是快步走到曹性身前,一把抓住曹性再次舉起的虎拳,任由磅礴大雨落在自己的臉頰,便是一聲怒喝:“還不快快住手!”
“打的就是他!”張遼話音方落,曹性卻是置之不理,一甩手,便是脫離張遼的撐控,一拳揮下,便要砸向高順麵門。“放肆!”眼見一拳落下,高順卻是避都不避,張遼見罷,便是一聲大喝,飛起一腳,便將曹性那飛來的一拳擊開:“可是餘怒末消?”
“不關你事!”張遼話音方落,曹性卻是不理,一把推開張遼,作勢便又要打向高順。“放肆!”張遼見罷,便是一聲大喝,大腳一踏,頓時濺起一團泥水,借這反彈之力,如同疾箭一般,一拳便是砸到曹性麵門。
“砰!”一拳砸來,曹性毫無防備,頓時被掄到在地,泥水四濺,頓時直滑出一米來遠。大雨之中,張遼甲胄全濕,滿麵的雨水,雙拳更是緊握不己,衝曹性一聲大吼:“若還是怨怒末消?本將便陪你一戰!”
“我倆的事!你少插手!”張遼話音方落,曹性頓時拍地躍起,一手拭去嘴角血痕,便是一聲大吼,道:“高順!你有負主公所望!”曹性話音方落,張遼便是一愣,正此時,曹性卻是雙眼一瞪,一聲怒吼,道:“主公說你是真周亞夫!我說你,不配!”
“曹性!”曹笥話音方落,張遼雙眼一瞪曹性,便是一聲怒吼。“真正的周亞夫犯了錯是不會淋雨跪立的。主公說你是周亞夫,我呸!莫說周亞夫,你連男人都不是!有種就給我起來,你我二人大戰一番,跪在帳前,算什麼男人!可是做錯事了的小孩,前來乞求原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