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曹數完,呂布臉色早已經是慘白無比了,一口濁氣吐出後,全身如同被人抽空一般,全身一軟,作勢便要倒下,眾人見罷,紛紛上前扶上。一百軍棍,直打在背部,可謂是棍棍見血,這一百棍落下,呂布的後背早己經是皮開肉綻了。
如果受這一百刑仗的不是呂布而是別人,恐怕此刻早己經氣斷。眼見自家統帥那滿滿一背的血印,眾人不禁雙眼一紅,紛紛側目,怒視著高順。正此時,一聲大呼傳來:“高順!”言語之間,隻見曹性虎步躥出,一拳便打在高順的臉上,頓時便將高順擊倒在地。
曹性這一拳太過突然,從一聲大呼到鋼拳砸到高順的臉頰上,都是眨眼之間的事,而高順雖然是執刑者,卻比任何人都關心著,行刑完後,高順便雙眼緊盯著呂布,擔憂著呂布的傷勢,心猿意馬,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被曹性一拳砸倒在地,頓時鼻中的鮮血直往外流。
“哼!”一拳砸到,鼻中的鮮血咕嚕直往外流出,高順不由雙眼一瞪,一手拭去鼻孔血漬,拍地一躍而起,一聲大喝,道:“營中毆打軍司,你可知何罪!”高順說完,曹性卻毫無所懼,衝著高順雙眼狠狠一瞪,唇齒相譏,道:“你,棍打主公!以下犯上!那你可知罪!”
“你!”曹性說完,高順雙眼一瞪,頓時一陣氣抖,卻是無話可說。“哼!”曹性見罷,眼角猛地一跳,衝高順一聲怒哼,雙眼早已經是圓瞪如鈴了,隻見曹性拳掌狠狠地擊到一起,衝著高順大喝,道:“你若是男人,就別拿法紀說事!我倆拳掌之下見文章!”
“戰!”曹性說完,身旁的一眾甲士早已經是一麵的憤情,聞聽曹性如此說項,紛紛拍甲而起,高呼要戰,一浪高過一浪:“戰!”“混、混帳!”就在群情激憤,要群起攻向高順時,張遼懷中的呂布卻是睫毛微微地跳了一跳,一聲低呼傳出:“本、本將還、還末、閉、閉眼呢!”
說完,呂布大手按在張遼的虎肩上,搖搖晃晃般站了起來,雙目無神地環視著眾人,道:“誰、誰要、戰?本、本將、奉陪、奉陪到、底!”還沒說完,呂布背後一疼,頓時便牙嘴一咧。眾人見罷,紛紛靜下聲來,環伺在呂布左右,齊跪了下來。
“順、乃、乃亞夫!”就在眾人齊跪下來時,呂布的背後頓時傳來一陣火熱,額上的冷汗直下,雙頰更早己經是如同火爐一般,呂布自知自己己經無法再保持清醒,便長長地吸了一口濁氣,提氣一聲怒喝,道:“賞罰不明,教令有不從,必殺可生,眾奸不禁;必生可殺,士卒散亡;忿怒不詳,威武不行,賞罰不明,下不勸功;政教不當,法令不從;以私為公,人有二心!眾將可、可明、明了?”
越說,聲音竟是越小,眨眼間,呂布雙眼早已經垂下,待最後一個字說完,呂布全身頓時如同抽空一般,攤睡在了張遼的懷中,鼻中的氣息早己經是粗重不己了。“主、主公?”眾人見罷,跪著向前挪了一步,紛紛不敢起身。“曹性!”正此時,張遼雙手扶著呂布,扭頭望向曹性,眼中帶有一絲微怒,道:“還不過來!將兄長扶住?”
“諾、諾!”張遼說完,曹性連忙答了一聲,小跑過去,麵朝著呂布的後背,並離著呂布的後背有段空隙,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這才將呂布扶直。張遼見罷,彎腰蹲了下去,滿臉的不耐煩,道:“還不快快將兄長放上來!”
“諾!”張遼說完,曹性連忙答了一聲,輕手輕腳地將呂布放在了張遼的背上。待曹性將呂布輕手輕腳地放在自己的背上後,張遼雙手撐住呂布的下臀,雙膝直起,一路小跑,便奔向了帥帳。曹性見罷,大手緊緊地按在呂布虎肩,也是一路小跑,跟著張遼一道,奔進到了帳內。
一進帳內,曹性雙手按在呂布的雙肩上,讓張遼將呂布緩緩地放了下來。這兩人費了一番九牛二虎之力,這才將呂布背朝著帳底,放在了塌上。正此時,剛才醉酒的嚴氏也經是幽幽地醒轉過來。嚴氏剛剛醒來,便見到自己的夫君一背的血痕躺在自己的身旁,不由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