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嚴氏(1 / 2)

呂布說完,張揚頓時一臉的喜色,衝呂布微微地點了點頭後,轉身便走回了本案,提起案上的酒壺便將手中的酒盅灌滿後,轉身大步走向呂布,衝著呂布便是點頭一笑,環對眾人,提杯便說道:“奉先既有此等豪情壯誌!我等當共同舉杯同敬奉先一杯!”張揚說完,眾人依言紛紛舉杯離席,四下便環聚在呂布的四側,舉杯同聲高喝:“幹!”

“幹!”見眾人舉杯,呂布爽聲一笑,抓起案上的酒壺,便將手中的酒盅灌滿,提起酒盅便是大口地灌下。轉眼過後,眾人又是一番提酒敬勉,眨眼間,己經是日上三杆,接近正午了,此時,眾人也已經是酒足飯飽,當下,眾人便是互相長作了一揖,互相攙扶著離席而去。

五月的正午,雖然不像六月那般躁熱異常,卻也是悶熱不己,更何況呂布酒都裝了半肚了,騎在馬上,當下便是覺得煩躁異常,便卸下身後那血腥披風,胡亂地折疊了一番,便懸掛在跨下的馬登上。

正此時,‘咻!’,一聲疾風在耳後響起,回頭望去,隻見一輛馬車竟在大道上疾馳行來,行人無一不是高呼避過,眨眼之間,那輛馬車便要奔到呂布的身旁。那輛馬車雖然不大,隻駕了兩馬,但卻是華麗異常,一看便知道非貴乃富。眼見馬車在大街上疾馳行過,擾民異常,呂布不由臉色一怒,便將手中的長戟一橫,滿臉的煞氣,便是扭轉馬頭,橫立在路中:“足下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這般驅車!還不快快停下!不然,休怪本將戟下無情!”

呂布一席話說完,馬車卻仍舊是狂奔不己,絲毫沒有將要停下的意圖,呂布見罷,不由一怒,便是雙腿一夾馬腹,大手緊勒馬韁,頓時跨下戰馬便是人立而起。馬車從呂布身側疾馳而過,呂布當下便是長戟一揮,作勢便要劈下。“將軍饒命!”正此時,車轅處傳來一聲高呼,隻見車上馬夫麵露苦色,馬韁更是緊握在手:“將軍饒命!是車下的兩馬受了驚嚇,並非老奴……”

話音末落,馬車便從呂布身側疾馳而過。眼見那名車夫雙手緊握著馬韁,一臉的苦色,呂布當下便知道車夫所言不虛,當下便將長戟插回馬登,雙腿一夾馬腹,便是追向那輛馬車。控馬疾馳,一時間,罡風四起,呂布頭頂那兩條雞雉便是四下飛舞,怎一個‘灑脫’了得。

呂布跨下的這一匹黑馬乃是當年呂布九歲時,隨父母一道前往補紅灣拜見外公時所得,當是時,呂布的外公見呂布等人前來,心中大喜,便下令家人殺羊招待,奈何大人們在羊群中奔來跑去,卻是屢屢不得手,正此時,呂布毛遂自薦,上去便是生擒兩隻,旁邊一眾人等為此都是大為驚歎。呂布的外公見狀,心中更是大喜,當下便將自己從西域以以萬金購來的好馬,贈給了呂布。自此,呂布便是與馬為伴,對愛馬更是精心料理,愛馬如癡。十一歲那年,呂布更以此馬在白馬寺的匈漢兩族賽馬比賽事項中,技壓眾人,被譽為‘神騎!’奈何,漢靈帝熹平五年,鮮卑部落軍事聯盟四處武力擴張,東漢邊將大舉南遷,呂布隻得隨父南撤到上黨境內,歸為並州刺使丁原的部下,期間,呂布父親、呂良病死,呂布隻做了一個小小的主薄,此馬在呂布手中無用,便交到曹性手中,代為圈養。

背長腰短,四肢關節筋腱更是發育壯實,乃是萬中挑一的良駒,眨眼之間,呂布便和馬車齊頭了。身跨良駒背上,呂布一手撐控著馬韁,虎頭扭向一旁,直盯著馬車,便是衝車上的馬夫一聲大喝,道:“讓開!”

說完,呂布大手猛地拍了一下馬登,便是一躍而起,竟是直直地站立在了馬登上。身下戰馬疾馳奔走,烈風呼麵而過,兩條雞雉更是迎風而起,當下怎一個‘飄然’了得啊。“呔!”一番疾馳過後,呂布人立在馬登之上,雙眼密切地關注著馬車,眼見自己胯下戰馬的速度和架車的兩馬的速度已經是一樣的時候,呂布便是一聲長喝,左腳猛地一踏馬登,便是一躍而起,直衝空中。借反彈之力,呂布如同利箭一般直奔馬車而去。

轉眼間,呂布己經是從上而下,直落向馬車,待接觸到馬車時,呂布一聲長喝,雙膝微微一彎,竟是穩穩地落在了馬車上:“緊握馬韁!”呂布說完,便是彎腰一竄,頓時一躍而起,便是騎上駕車的一匹馬上。呂布高跨在那匹的馬背上,雙手緊緊地抓著兩馬馬脖處的馬套,雙腿向前下方一伸,虎身直向後仰去,竟是將這兩匹大馬雙雙拉直,人立而起:“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