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狂狂,眾人又是角鬥,又是投壺,又是互相比試武藝,一直直到深夜,這才各自盡興進帳,除了必要的一些留守轅門的兵卒外,眨眼之間,都己經陸續睡下了。一夜平靜,轉眼間,東方己經露出了一絲魚肚白,一絲刺眼的陽光從山平麵躍出,灑向了大地。
“報!”徐日東升,正此時,一聲高喝從呂布的帳外傳來。帳內的呂布聞言,輕輕揉下那睡眼蓬鬆的雙眼,翻身便是躍起,取下塌上的那一條血紅披風便是緊扣在他那一夜都不曾解下的胸甲上,提起塌旁的方天畫戟,便是一身甲胄,大步邁開,走下塌去。一出帳門,呂布便眉頭微微一皺,衝門前的那人問道:“何事如此喧嘩!”
“主公!”呂布話音方落,門前那人連忙雙拳一抱,抱拳便是答道:“河內太守,張大人遣使來請主公前去赴宴,現在使者已經候在轅門之外,故此,末將不敢遲疑,便快馬來報。”“嗯!”待來人把前因後果說完,呂布輕吟了一聲,便衝來人微微點頭,道:“知道了!魏越,你與李鄒交接一番,便率領麾下部眾下去休息吧。”
“謝主公!”呂布說完,魏越臉頰上的那一絲微困頓時更甚,聽聞呂布如是說道,魏越連忙對呂布抱作一揖,便是大步退下。呂布見罷,衝魏越的背影咧嘴輕笑一番,便是大步邁開,提戟便走向轅門,與轅門使者一道,走向河內城去。
剛到城門,隻見張揚身著一身素裝,在身後一眾人等的簇擁下,停立在城門前,仰頭翹望,顯然己經是恭候多時了。呂布等人見後,連忙大邁了數步,三步並作一步走,眨眼間,眾人便走到了張揚處。方才立定,呂布便是雙拳一抱,滿臉的歉意,道:“末將何德何能,敢勞大人率眾親迎!當真是折煞小子了!”
“奉先何須見外!”呂布話音剛落,張揚嘴角微微一揚,便衝呂布善意一笑:“昨日,奉先率軍來援,若非奉先,我河內城這數十萬百姓今日便仍在黃巾逆賊的戰火之下,若是破城,必是慘遭滅門之災,如此算來,奉先乃是我張揚,乃至河內一郡的救命恩人,我等在此恭迎奉先,又有何不可?”
說完,張揚也不待呂布開口,便是大步邁開,走向前去,大手伸出,直抓向呂布的大手,輕輕地拍了數下,道:“奉先,本官己經備好了好酒一席,若是奉先不嫌棄,便隨我等一同前往,我等把酒言歡一番,如何?”
張揚話音剛落,呂布微微一怔,遂即便衝張揚點頭一笑,便是大退一步,雙手一拱,長作一揖:“大人一番美意,末將若是拒絕,便是矯情了!”“好!奉先真男兒!”張揚聞言,臉色一喜,便輕輕地拍了拍呂布的大手,點頭一笑,便拉著呂布夥同眾人一起大步走向太守府邸。
轉眼過後,一座氣勢磅礴的太守府邸便呈現在眾人眼前,張揚見罷,衝呂布點頭一笑,便拉扯起呂布,大步邁進房內。轉眼過後,眾人己是按部就坐,宴席轉眼便開了。席間,你來我往,互相敬勉,好不熱鬧,轉眼間,已經是酒過三巡,桌上也已經是一片狼藉了。
“奉先!”酒過三巡,張揚提起酒壺,便又將桌案上的酒盅斟得滿滿的,便是提杯站起,直走向呂布案前,酒杯一舉,道:“這杯酒,本官代全城百姓謝過奉先援救之恩!幹!”說完,張揚便舉杯湊到嘴邊,一飲而盡。呂布見罷,衝張揚爽朗一笑,提起酒杯,便是一口飲盡:“大人言重了!”
“好酒量!”酒過三巡,當中呂布更是逢人舉杯,便是一陣豪飲,眼見呂布如此酣飲,臉色卻仍舊是精神異常,張揚不由一聲點頭一讚:“奉先的酒量以及膽量,甚至是個人武勇,均為人中翹楚,昨日與郭太等人一戰,奉先必將名揚四海,卻不知奉先此後當作如何打算?”
“嗯?”張揚話音方落,呂布卻是微微一怔,臉色一變卻不回答張揚的話語,反而是抱拳作揖,故作不解,道:“大人為何有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