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何在!”一柱香過後,馬匹己經被眾人悉數喂過了,呂布這才將手中的長戟一揮,一聲大喝,道:“自行挑選健馬,立刻探查:李鄒所率領的二百刀斧手現在何處?若是遇上了李鄒等人,便命令李鄒等人快馬趕來!”
“諾!”呂布令聲一下,三名斥候連忙走出,衝著呂布一番拱手作揖後,便自行挑選了好馬,騎馬離去。“眾人聽令!”待那三名斥候離去,呂布雙目微微一閉,似乎是在想考著什麼,片刻過後,呂布這才虎眼一瞪,長戟一舉,一聲令喝,道:“將馬蹄悉數用布裹上!稍後行軍,不可出聲,若是有出聲的!定斬不饒!”
呂布將令一下,眾人紛紛抱拳稱諾,撕下身後的披風,便悉數裹在了自己的愛駒蹄上。一番動作過後,天色己經是漆黑異常了,此時,群星早已經掛滿了夜空。“報!”正此時,一聲大呼從林裏響起,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陸陸續續的馬蹄聲。眨眼間,三名斥候便悉數穿過了樹林,來到了呂布的身前:“李將軍離我等尚有五十餘裏,我等己傳了主公的軍令,命李將軍等人快馬加鞭趕來!”
“好!”三人說完,呂布微微地點了點頭,指著三人說道:“速速下馬,將馬蹄用布裹上,再進些水食,聽候本將將令!”“喏!”三人聽後,翻身躍下馬去,進些水食後,又連忙將馬蹄悉數裹上,轉眼過後,呂布允許的三個時辰己過,李鄒部也已經悉數趕到了,此時,呂布麾下的越騎部眾早己經悉數上馬,隻待呂布一聲令下,眾人便可以繼續行軍了。
“眾人聽令!”眼見眾人已經全部跨上了馬背,呂布大手便按在馬登上,翻身躍上馬背,手中的長戟一揮,一聲令喝,道:“不遠處便是河內,以免敵軍斥候探知,眾人聽令:將馬嘴裹上!不許打火把!趁夜色,我等潛行軍!”
說完,呂布便從馬登上取下一根手掌來長的木棍,鉗在胯下戰馬的嘴中,眾人也是有樣學樣,片刻過後,都己經完成了。見事事完畢後,呂布高跨在馬背上,一雙虎眼一一掃過了身側的一眾人等,一字一頓地說道:“本將再重申一遍軍令:出聲之人,死!不論是誰!眾人明了?”
“喏!”呂布說完,眾人紛紛拍甲大呼一聲,便將手中的火把悉數熄掉,磨刀霍霍,隻待呂布一聲軍令,便可以悉數出動了。“如此!”呂布見罷,微微地點了點頭,手中的長戟上下一劃,道:“行軍!”
說完,呂布雙腿輕夾一下馬腹,便向前無聲地踱去,眾人見罷,紛紛策馬跟近。由於眾人身下的馬蹄被布裹上,而馬嘴又被棍棒堵上,八百來人的行軍,愣是沒有發出一絲聲響。轉眼之間,眾人己經爬上了丘頂。
可是俗話說得好:上山容易,下山難。更何況呂布等人為求不被敵軍派出的斥候發現,將火把全數熄滅,處在一片黑夜之中,摸索著行軍,下山途中怎麼會沒有意外呢?正當眾人行走在山腰處時,一聲驚呼頓時在呂布身邊響起,在這寂靜異常的夜晚,當真是分外刺耳。
“何事驚呼!”這聲驚呼響起,呂布臉色頓時難看不己,手中長戟一揮,便抵達到那人的胸口,眼角早已經是連跳不止了,道:“可還記得軍令?”“將、將軍、饒饒命!”長戟指在胸口,李威後背早己經是濕透不己,呂布話音方落,李威連忙跪倒在地,忙不迭送地磕頭求道:“下山時,小人不知是被路上的什麼物體拌倒,這才發出這聲驚呼的,並非有意觸犯軍令的……”
“記得軍令便好!”李威還沒說完,呂布身子向前一傾,手中的長戟頓時直刺李威的胸膛而過,之後,呂布看也不看那血泊之中的李威,長戟一劃,一一指過眾人,悶哼一聲,道:“繼續行軍,再有出聲之人,此僚,便是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