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到晚上,王細毛的電話還是沒通,本來他還想這天晚上就搭乘快吧到深圳的,但現在不能與王細毛取得聯係,也隻有放棄了。
夜幕降臨,城市裏各種熒虹燈亮了起來,藍的、綠的、紅的、各種顏色都有。漂亮還是漂亮,街上的汽車非但沒有減少,反倒有增多的趨勢,繁華熱鬧的夜生活就此開始。王遲這時候卻沒有欣賞的心情,他連睡的地方都沒找到呢。路邊有是有豎著的牌子,上麵寫著:住宿。王遲看到了走過去,還沒開口,就有一個標致的姑娘迎上來,用別扭的普通話問:“先生,要住宿麼?”王遲點點頭,不住宿我來問你幹什麼?跟著她走幾步,又順便問一句:你那兒住一個晚上要多少錢?姑娘頭也不回,“有貴的有便宜的,看您要住哪一類的了。”王遲恩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著問:“那最便宜的一晚該多少錢?”姑娘依然沒有回頭,“120!”高跟鞋蹬著地板嘩嘩的響,屁股一扭一扭的。她穿的是一條黑色吊帶裙,裙子很薄,連裏麵白色的內褲都能看得見。王遲看了覺著有些不舒服,把視線移了開去。
房間在三樓上,樓梯轉彎的地方擺著個大玻璃水缸,裏麵養著有好多條各種顏色的金魚,有些尾巴好長,在裏麵快活的遊來遊去。王遲想起蔣晴芹也最愛這些小東西,又確實覺著漂亮,手不自覺的就搭在了玻璃缸邊上,眼睛往裏麵瞧。一直沒有回過頭的姑娘這時卻忽然大聲叫了句:別去碰它!突兀而來的聲音將王遲嚇了一大跳。那姑娘瞧見他這般模樣,腆緬的笑一下,解釋說:“那是風水魚,碰不得的。”王遲說了句不好意思,跟著姑娘進了房間。
房間不大,最裏邊擺了張床。一台破舊的彩電開始還放不出圖象來,隱約能聽到一些聲音,姑娘擺弄了好一會才弄出幾個台,衝王遲說:“今晚上就將就些了,趕明兒給您換一台。”王遲沒有出聲,走過去將電扇擰開了,說:“這兒連空調都沒有的麼?”姑娘說:“是沒有空調的。”
第二個晚上王遲換了個地方,房子差不多,價錢卻少了不少,隻用了八十塊錢,第三個晚上五十塊錢。第四天早上,王細毛的電話終於打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