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陳拾盯著季桃手中金燦燦之物,疑惑道。
“剛剛我在桌子上撿到的,好像是一塊廢鐵。”
季桃探出手掌,掌中之物顯現而出。
“這是···?!”
陳拾接過,完全目瞪口呆。
這哪裏是廢鐵,這明明就是一塊金子啊!
如假包換,貨真價實!
陳拾衝進竹屋,預料之中的滿屋黃金並沒有出現。
不是。
百兩黃金呢?
為何隻有一塊?
陳拾低頭看去,他手中的那一塊黃金上麵,清楚刻著“百兩”二字。
這就是係統所說的“百兩”黃金?
係統,誤我!
陳拾欲哭無淚。
······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行。
一個黑影,翻過柵欄,潛入朱屠夫住處。
屋外,幾張豬皮懸掛在架子上。
屋內,燭火搖曳窗前,一道影子磨著殺豬刀。
“韓信,你讓我蒙受此辱,今晚,我就要你小命!”
朱屠夫一邊磨刀一邊自語。
“還好我先下手為強。”
貼著牆,陳拾聽得清清楚楚,若不是他深夜潛入朱屠夫家裏,明日死的可能是他。
一陣風過,豬皮從架子上滑落。
朱屠夫聽到動靜,提著殺豬刀,就要出門。
門開。
一張陰暗的臉龐映入朱屠夫的臉。
屠夫臉色變了變,還未看清楚來人,一截白刀子從他的腹部冒頭,。
月光下,刀刃明晃晃的,帶著些綠色的膽汁和紅血。
“你···”
朱屠夫下意識將殺豬刀對著陳拾刺去,陳拾側身,但還是被傷到。
朱屠夫瞪眼唔了一聲,這截白刃又在他腹部攪了攪,抽出。
又一次捂肚倒下,身後,陳拾麵色蒼白,臉上還掛著燦爛的笑容。
蹲下,陳拾捂住朱屠夫的嘴,又認真補了幾刀。
“呼。”
陳拾站起身,渾身微顫,第一次殺人的感覺,很興奮。
“老朱?”
屋內傳來呼喊。
原本放鬆的陳拾心弦再次繃緊。
要不要衝進去?殺人滅口,斬草除根?
想法很快被遏製住,陳拾俯下身子,手指探了探朱屠夫的鼻間,確定氣息全無,隨後揚長離去。
河水旁。
借著殘月,陳拾用長劍拋個洞,脫下沾有血跡的外衣和靴子,將其掩埋。
河水清澈,洗淨長劍上的血跡。
“嘶···”
痛楚襲來,低頭,腰間的傷口在流血。
陳拾撤下袖口的布條,繞著腰部纏繞一圈。
“不會傷到腎吧?”
陳拾捂著腰間,惴惴不安。
如今他殺掉朱屠夫,官府一查,再結合早上他和朱屠夫在鬧市中起爭執,必然會查到他身上。
“還來得及。”
陳拾不能跑路,他不願丟下季桃。
竹屋外。
陳拾搖搖晃晃,推門而入。
“信哥哥!”
季桃手中的端著的碗差點掉落。
“你這是怎麼了?”
見陳拾如經曆一場大戰般虛脫,季桃心急如焚。
“沒···沒事。”
陳拾放下長劍,順勢接過季桃手中的碗,一飲而盡。
不經意,季桃和陳拾的指尖觸碰。
季桃身子觸電般一顫,麵頰潮紅,身子僵硬,膽小的她用明亮的眼睛偷偷打量著陳拾。
深邃斑駁的雙目,棱角分明的臉頰,一舉一動,輕而易舉攪動少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