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哥哥!”
一個身穿布衣,灰頭土臉,身材玲瓏的小乞丐對著陳拾叫喊著。
陳拾低下頭,看著麵前這個小乞丐模樣的人兒,心中有些詫異。
信哥哥都叫上了?
這人兒和韓信看來關係匪淺呀!
陳拾低伏身子,溫柔道:“你是?”
一問不要緊,緊接著麵前的人兒那雙大眼睛就噙著淚水,極為楚楚可憐。
“信哥哥是覺得我是個累贅,不要我了嗎?”
麵前的人兒神色黯然,雙目失神,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啊?”
別看陳拾剛剛和朱屠夫鬥智鬥勇,現在他卻有些不知所措。
麵前人兒滿臉灰塵,一時間,陳拾也分不清此人是男是女。
陳拾盯了一眼麵前人兒扁平的胸脯,以及短發,自然就將其與男性對號入座。
陳拾尬笑道:“小兄弟啊,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呀?”
聽到這兒,麵前的人兒簡直麵如死灰,緊緊咬著嘴唇,盯著陳拾不言語。
陳拾有些心虛,這眼神看起來怎麼那麼像是怨婦看向自家負心郎的眼神呢?
不對,一定是錯覺!
陳拾歎了口氣,伸出手,摸了摸麵前人兒的頭發,道:“好啦,小朋友,你快回家吧,你父母該等著急了。”
說完,陳拾便轉過身去,準備回家。
陳拾心裏裝著的是百兩黃金,急不可耐的心情可想而知。
“信哥哥不要季桃了嗎?”
陳拾剛一轉身,背後的人兒忽的嬌滴滴喊道。
“季桃?”
陳拾虎軀一震,難以置信。
“你是季桃?”
陳拾轉過身,重新審視麵前的這個人兒。
根據陳拾了解,季桃並沒有在正史中紀傳。
不知是被野史所記載,還是為後人所杜撰。
總而言之,季桃應該是傾慕韓信之人。
“嗯呢。”
季桃頗為乖巧的點點頭,她對於陳拾的陌生和冷淡感到困惑,甚至沮喪。
信哥哥近在眼前,為何有一種遠在天邊的疏離感?
“你是說,我剛剛挺身而出是為了保護你?”
和季桃一交談,陳拾才知道,原來朱屠夫之所以威脅陳拾,是因為季桃的緣故。
朱屠夫欺淩季桃,被韓信攔下。
恰好此時,陳拾的穿越了,正好占據了韓信的身體,這才有了剛剛發生的一切。
“走,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陳拾還沒有理清他穿越前後的緣由,思來想去還是先講季桃送回家比較合適。
季桃一臉詫異,眼睛忽閃道:
“信哥哥,你在說什麼呀,你家就是我家呀!”
你家就是我家?
陳拾不解其意,於是問道:“你是說我們從小就相依為命,一起生活?”
“嗯。”
季桃回道:“當年母親臨終前,將我托付給了韓家,後來伯母又去世,又將我托付給了信哥哥,是信哥哥一直在照顧我。”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看著季桃孱弱的身子,陳拾心裏大呼:我不想犯罪啊!
······
······
陳拾和季桃兩人站在鬧市上你一言我一語的,熙攘的人群經過他們身邊。
天色漸暗,陳拾拉起季桃的手掌,道:“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先回家吧。”
“好。”
季桃忽然又覺得那個熟悉的信哥哥又出現了,瞬間破涕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