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東成西就(二十四)(1 / 2)

打開房門,房間家具很簡單,卻很幹淨,很溫馨。他拉她各個房間看看,“我好久沒來這住了,但是,每天有鍾點工會過來收拾,你看看,這裏有什麼東西是少的,回頭,你自己再去填點。如果你不願意有鍾點工過來,我明天就打電話讓她不必來了,隻是,你要辛苦些,做飯,洗衣服,收拾家務,現在的女孩就沒幾個是在行的。還有,”

他拉她到廚房,“冰箱裏應該有喝的,鍾點工會定期更換這裏麵的東西。”他要去打開冰箱。

“等等,”她再也憋不住了。她滿腹狐疑地盯著他,“你幹嘛?我想,”她扭捏地,“我不缺地方住,我們家雖然小,可是,我也沒必要到你這來住。”

他站穩了身子,正視著她,“這裏是我家,從此以後也是你的家,你不可以再回你那個家,因為,我回來的時候,你要在家等我。”

她眨巴著眼睛看著他,“你什麼意思?”心髒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血液的流速也開始加快。她舔著嘴唇,有些期待,有些緊張,有些心知肚明,“你,你說清楚點。”

他掏出錢夾,從裏麵抽出那張儲蓄卡,塞到她手上,“這個還給你媽媽,她培養過你,把你培養的這麼好,也算是用心良苦,這個就算是你的心意。”他跟著又抽出另外一張信用卡,放到她手上,“這是我信用卡的附屬卡,我隻有這一張附屬卡,我從來沒有把它送給過任何人。我現在把它送給你。可以取現,購物,永無上限。”

她心跳氣喘,手都僵硬了,她怔怔看著躺在她手裏的那兩張卡,有些傻了眼,囁囁嚅嚅,不大方,不瀟灑,一副沒見過世麵地小模樣,“幹嘛,幹嘛給我這個?”

“這麼聰明,怎麼這會變傻了?”他說:目光溫存了,“我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我們會相處的怎麼樣?我答應你,我會認真考慮我們的將來,不管多晚,隻要你在這,我一定會回這個家。”

她眼裏熱氣往睫毛上衝過去,這一定是在做夢,是誰說的,白日夢最美好,往往與事實相左?“你,”她費力地咽口水,費力地舔嘴唇,努力撐開睫毛看向他。她扭扭捏捏地,羞羞答答地從睫毛下看著他。“什麼意思?你不是說各取所需麼?”

“是各取所需,我需要你,你不需要我麼?”他問。忽然皺起眉頭,盯著她的臉,一本正經地說:“或者,你已經不想要了。難不成,你已經看上邢衛鋒那五千塊了。”他伸手作勢要去拿回那兩張卡,“那我給別人好了,反正,估計,好多女孩做夢都想要這兩張卡呢!”

“你敢?”她大叫一聲,眼淚就跳了出來。

她緊緊攥著那兩張卡,好像他真的會去奪過來一樣,她眼睛那麼狂熱地瞅著他,滿臉狂喜交加,激動不已的神情使她整張臉像怒放的一朵鮮花。她熱烈地喘息,上氣不接下氣地,她像護犢的母獅子保護著那兩張卡,臉上是一種奪命般的豁出去的神情,“你這輩子都別想把這兩張卡收回去,如果你敢給別人,譚東城,我一定殺了你泄憤。”

她竄上了他的身,眼淚繼續往外衝出來。摟住他的脖子,她附到他的耳邊大聲問:“這是真的,你沒騙我?你不是逗我玩吧!我看你這個人真有點反複無常呢?你是不是說的是酒話?不對,不對,你沒喝酒,那你會不會過兩天,就後悔了,覺得我不好了呢?”

“那說不準。”他說。

“不行,絕對不行。”她熱烈嚷著。從他身上下來,她兩眼熱情如火地注視著他,神情亢奮,滿臉流光溢彩地。她喘了口氣,平定了一下情緒,穩定了一下聲調,“那你吻我。”

他聽話地低下頭,捉住了她的唇。這是一個蕩氣回腸的吻,細膩,溫存,綿遠,悠長,他們彼此抱著頭,輾轉,不斷地輾轉。

她終於沒了力氣,狠狠推開他,同時狠狠咬了他一口,她站定在那兒,雙眼瞪大了,神情像條不遜的小牛,“譚東城,”她要哭要笑地,臉上淚痕斑駁,頭發絲攪得滿臉,“你戲弄我。你討厭。”

他一把將她托起來,將她抱進臥室。她被他剝了衣服,他們赤身裸體地躺到一起。接吻,做/愛。從沒這麼激情過,這麼熱烈過,從沒這麼羞澀過。完了事,她抱著那被子不起身,嘰嘰咕咕地,“這棉絮好軟啊!被子好舒服啊!房間的暖風怎麼會這麼好呢!”她把臉埋到那被子裏,好半天不抬頭。

他到底還是把被子掀開了。她眼淚汪汪的,眼珠上卻掛著笑,眉毛,鼻子,嘴巴,還有那酒窩裏都漾著滿滿的笑容,“原來,”她眼裏一顆一顆地往下掉,聲音都是濕漉漉的,“原來,人幸福的時候也會有眼淚,我第一次知道。”她嘰咕,展開雙臂去摟他,把臉貼著他的胸口放好,“我是不是賺到了,你值多少個五百萬啊!”

他沒說話,摸摸她的頭,整個身體被種溫暖包圍著。是啊!這棉絮怎麼這麼軟啊!被子怎麼這麼舒服啊!還有,這房間的暖風怎麼會這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