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東成西就(十五)(1 / 2)

譚東城沒搭理他。也無法確定顏西子是不是真的沒有酒量,至少,那晚她是喝了紅酒的,不是她所說的一杯就醉。他再去看顏西子,“你自己決定。”

“看著吧!都通融了。”那幫人叫起來。顏西子拗不過孟偉,盛情難卻,在眾人的叫好聲中,仰脖將那杯啤酒喝了。她實在沒經曆過這樣的場合,她實在太沒有經驗,不知道,一旦喝了第一杯,第二杯就會跟著過來,然後,是第三杯,第四杯,她的頭開始暈,臉色漲紅起來。不知道譚東城是怎麼回事?怎麼不幫她呢?他剛剛還護花呢,這會兒倒像個局外人,看的冷靜。

幾乎是沒多久,顏西子就躺倒了譚東城的身上。她真的喝多了。酒意來的快,完全是轉眼之間,她最後枕到譚東城的腿上不起身。

那幫人哄堂吵著,“真的喝多了?不會吧!東城,她真的沒酒量?你怎麼不早說啊!”

譚東城低頭看著那人,她躺的很踏實,緊閉著睫毛,臉色和潤,嘴角向下麵有個弧度,唇邊的酒渦若隱若現。他和那幫人敷衍的笑,“她真的不能喝,這已經超出她的極限了。”

人已經醉了,大家的注意力轉移了。顏西子聽著那些人在耳邊七嘴八舌心裏想笑,但是,她死不睜眼,她索性抱住了他的腰,貼著他的衣服,那裏除了酒的氣味,還有股男性的成熟的味道。

夜色徹底沉下來,大家在夜總會門前告辭,說著客氣話,然後,分道揚鑣。看著那幫人上了出租車離開,譚東城瞟了眼肩頭的人,“差不多得了啊!你已經躺了兩個小時了,什麼酒都該醒了。”

顏西子燦然一笑,揚起頭,下巴離開他的肩膀,到底兩個人有過肌膚之親,她近距離笑嗬嗬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沒醉?”

譚東城哼了一聲,也不答話,一個聰明的女孩,也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女孩,雖然調皮,卻是可愛的。顏西子笑的更開了,笑容蕩漾在她的眼角眉梢,她是沒醉,但是,酒精仍然起了作用,她的笑容都是搖搖欲墜,帶著酒意的。“真的,你怎麼看出來的?”她問,突然,想起她來的目的了。“對了,我要問問你。”

“問我什麼?”車是不能開了,他們下了馬路,站在路邊等出租車。

“問你,”她醉意微醺地咕嘟著,“問你為什麼不理我?在電梯裏看見我也不說話,你,”她的聲音低了下來,卡在喉結的地方,“你什麼意思嗎?”

秋夜的晚風撲麵而來,帶著涼薄的寒意,他渾身的肌肉條件反射地僵硬了。是了,他什麼意思麼?他在那晚後不止一次地分析過他對她的感覺,有點喜歡,有點欲望,有點衝動,但是,絕沒有到愛的程度。對於一個你根本就不愛的女人,你最好什麼都不說。

出租車來了。他們上了車。司機師傅例行公事地問:“去什麼地方?”兩人都奇怪地沉默著。她離他很近,誰說她裝的?她的頭暈暈的,意識有些起伏不定了。“譚東城,”她仍然嘀咕著,“你是不是——是不是——”她難以啟齒地望了眼前座開車的出租車司機。

譚東城俯眼看了看她,她的襯衫又扯開了一個紐扣,領口很低,裏麵的曲線清楚明顯。尤其,她身上很熱,整個車廂裏似乎都很熱。

譚東城自認自己不是個柳下惠,這樣的晚上,他無法做到無動於衷。他為什麼要她來?他不是個傻瓜,她這幾天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他不可能不清楚?她太年輕,年輕的無法掩飾臉上的表情。如果她對他沒有那個意思,他絕不會強人所難。女人,隻要他招招手,會有大把的女人趨之若鶩,她至少比其他女人幹淨,單是這點,足以讓他寬容自己。

他幾乎沒看她,衝著司機說了句,“金陽。”

這樣的時候,這樣的一對男女,去金陽再正常不過。司機師傅了然於心地往後瞄了一眼,看見那女的已經把頭靠到了那男人的肩膀上,喝多了!是了,酒精永遠都是縱情的借口。

久未臨欲,好像開閘的水,一經出來覆水難收。譚東城過足了癮已經是後半夜的事。再後來,兩人均做的人困馬乏,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才睡了過去。黎明的光朦朦朧朧,將房間裏打的灰白,顏西子醒過來的時候,譚東城還睡著,她借這個功夫,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的長相。看著,看著,心情蕩漾,忍不住用手指在他臉上晃了兩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