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別怪我不客氣(1 / 2)

對於喬風,邵百川有耳聞,大家不在同一個區域,素來沒有交集,但是,他的視覺裏沒有少過這個名字,因為許橈陽,他知道了有個寧可兒,因為寧可兒,喬風重新又走進他的聽覺。萬物就像是一個食物鏈,總脫不了關係。就像是,完全沒有可能交集的人這會兒麵對麵隔桌而坐,氣氛是微妙而緊張的。

邵百川幾乎可以猜出來,喬風直接進入他軍區大樓,進入他參謀長的辦公室,此行的目的。許橈陽那一頓鏗鏗鏘鏘早已經給他打了預備,將他和喬風徹底擺到了對桌的位置。不管他多麼覺得他那個女兒愚蠢至極,他都得麵對喬風這一關,都得拿出他的理直氣壯。這個在地方上卓有名氣,在軍政界都素有人脈的紅頂商人,那頭頂眾多耀眼的光環都使得他不能小覷。對方說出的話更是果斷幹脆,無半點拖泥帶水。

“大家都很忙,我就開門見山,我是寧可兒的父親,因為許橈陽,可兒和令千金有過摩擦,以往的恩恩怨怨,我們就讓她過去,但是,從我認回可兒那天開始,我就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來欺負她。”

邵百川寡淡地笑了笑,對方那麼穩定地坐在那兒,氣勢如虹,語氣不亢卻幾乎是壓人的,這份傲嬌的氣勢幾乎立即就讓他起了反感和抵觸心裏。“年輕人談感情,難免有些傷和氣,誰是誰非,隻有他們自己心裏清楚,怎麼能說的上是欺負呢?”

喬風直視著他,“她用劉東的前途威脅橈陽和她發生關係,她跟蹤可兒和東城,惡意放大他們的關係,她不惜花大價錢送給娛樂早報的劉海將我們的關係公之於眾,幾次把我的一對兒女送入火海,我覺得用欺負都言輕了。”

邵百川臉不易察覺地一臊,隨即靠到了椅子上,帶著情緒地說,“那麼喬總此番來是準備教我怎麼去教育我女兒麼?”

“父母言傳身教,不用別人教,何況,對於令千金的教育,相信邵參謀長已經力不從心,鞭長莫及了。”喬風說的很不客氣。“那我就直言不諱地說,我不談教育,我就談懲罰。”他將手上那遝牛皮紙袋,起身遞到邵百川的辦公桌前,“邵參謀長可以先看看這裏麵的東西,然後,再做決定是應該教育還是懲罰。”

邵百川狐疑地看了一眼喬風,信手拿過那紙袋,從裏麵抽出一遝打印紙。他看的迷糊,看的困惑,看的懵懂,

“邵參謀長看不明白,我可以給您做注解。”喬風直接了當地說:“這些隻是令千金這幾年來的部分資料,有私有公。私事我們今天不談,我們就說公事。”

他靠到沙發上,疊起腿,神態安詳,語氣胸有成竹,

“邵佳佳的公關公司在2011年成立,成立至今隻有兩年的時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公關公司,新開業就一筆訂單接一筆,即使現在處於半歇業狀態,訂單仍然不斷,傭金更是一筆比一筆高,光是大成通訊設備公司,一個小小的年會,竟然一出手就是一百萬的傭金。貿通醫療設備的一個代理商,一個不到一百人的小酒會傭金就達八十萬。龍河公司一個元旦慶典就是四十萬的傭金。然後,沒多久,他們的名字就全都到了聯勤部采購站供應商的目錄裏,還有宇達,程茂的,這些公司根基都不穩,既不是廠商,又不是銷售商,可以破格進入采購站的供應商名錄,源於一個叫史秦的,一個叫衛江的,這兩個都是邵參謀長的得意門生,被邵參謀長一路扶持做了采購站的站長和副站長,和邵參謀長的私交一向甚好。”

他盯著邵百川逐漸發白的臉色淡淡一笑:

“邵參謀長的一年的俸祿有多少,基本上不是什麼秘密。但是,令千金在美國的生活卻極盡奢侈,開好車,住好房,吃喝玩樂,盡是招搖。我是個商人,商場上禮尚往來的事我也幹過。但是,邵參謀長不同本人,其中的厲害關係,邵參謀長比誰都清楚。我今天來給參謀長提個醒,你女兒,我不管你是教育還是懲罰,那是你的家務事,但是,她動了我的女兒,就一定不隻是家務事那麼簡單。我這個女兒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我還沒來得及疼呢!我就絕不允許別人欺負她。這個世界上,生存的原則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女兒平安無事,大家皆大歡喜,如果我女兒出現一點問題,也別怪我不客氣。”

邵百川聽得目瞪口呆,臉色蒼白。他有些驚愕地看著那些資料,一張一張翻過去,越翻越快,越翻越額汗涔涔,越翻手越抖。他抬起頭,問的有些傻氣了。“你,你怎麼拿到這些資料的?”

“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秘密。你想要更多的資料,我都可以拿到。”喬風站了起來,準備告辭了。“你我的時間都很寶貴,你還是把時間節省下來,多關注一下令千金,有時候,無數的高官都是毀在後院的,希望邵參謀長好自為之,管好自己的家務事。”

邵百川跌到了椅子裏,他的頭昏了,思想混亂了,喬風這一頓狂轟亂炸將他炸的暈頭轉向,他做夢沒有想到,對方知道他這麼多的資料,原來,對方不僅有備而來,簡直是箭已經搭到了弦上,而那箭頭直接頂著的就是他的咽喉和致命的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