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著從敞開的窗子中闖入禦書房,雨隨煙心中火熱,精神抖擻,一點都感覺不出寒冷。她緩緩回到禦座之上,看著那扇窗戶,自信一笑,繼續低頭審閱奏章。等她看完一本,抬頭一瞥,發現傅波去而複返,心中奇怪,待要開口詢問,發現不對,下麵之人雖然也是黑衣蒙麵,但身材好似比傅波小了許多,此人並非傅波!
雨隨煙自嘲一笑,今夜闖宮的黑衣人還真是多啊,不過有了剛才的經曆,這一次她已不再驚訝。她緩緩開口問道:“你是誰?這裏是禦書房,你竟敢獨身闖入,不怕孤王治你謀逆之罪?”
那人做了和傅波同樣的舉動,等到雨隨煙拿出先王印章之後,他低著頭開口說:“屬下今日剛回京城,現在才來陛下這裏報到,請陛下恕罪!”
雨隨煙揮揮手,緩聲說道:“起來吧!你是何人?也是奉了先王的密旨?”
那人恭敬地說:“是!五年前先王讓屬下悄悄埋伏於丞相韓清身旁,等待新主,輔佐新主除去韓清,可惜屬下……”他邊說邊抬起頭,待看到雨隨煙的容貌後,似乎是驚訝萬分,顫抖地說:“怎麼……怎麼會是你……”說完,將臉上的麵罩取下,亮出自己的容貌。
曉是雨隨煙定力驚人,見了此人容貌之後,也不由眼露詫異之色,不敢置信地凝視他。
原來下麵對她單膝跪地的黑衣人竟然是韓逸霖的貼身隨從涵意!
雨隨煙此時並不知道韓逸霖的身份,一雙明眸布滿了疑惑不解,詫異地問:“你不是那日在韓逸霖身後的……”話說到一半,她忽然意識到什麼,臉色一白,霍然站起身,喃喃地說:“韓逸霖……他姓韓!難道他是……”
涵意點點頭,證實了雨隨煙的猜測,“我家公子正是丞相韓清的獨子!屬下叫涵意,五年前先王密旨令我潛伏在韓清身旁,一年後,我得到韓清信任,但那時他卻讓我去伺候離家多年的公子。四年來,我一直在公子身旁,隨他四處遊曆,近日才回京城。哎,涵意沒能留在韓清身邊,真是有負先王重托!”
雨隨煙臉色稍緩,慢慢坐下,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韓逸霖離家多年?那他父親所作所為,他可知道?”
涵意如實回答:“公子出外學藝,離家已有七年了,韓清一直瞞著他,他並不知道。”他頓了頓,有些激動地說:“陛下,公子真的與此事無關!他宅心仁厚,待人真誠,是好人,與韓清截然不同,如果將來韓清被問罪,涵意懇請陛下能對公子他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