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千王出現(1 / 3)

“一六二五,二一二五,三一八七五,四二五……”伴著清亮的算盤聲,雲翔的聲音又亮又響,說的極其順溜,說了一遍後,對著嘉語的肚子說:“寶寶,記住了嗎?這都是口傳心授的,你爹我聽了兩遍就記住了這黃縣口訣,你可要比爹強。”

嘉語翻了個白眼,一腦門黑線,自從雲翔知道胎教這回事後,天天都要對她的肚子念叨生意經,他說的振振有詞:“你最近不也在那翻《論語》、《弟子規》、《三字經》什麼的,你教孩子做人,我教孩子做生意,早教早會。”

“孩子現在也記不住,胎教跟教孩子不一樣,再怎麼教我也隻能生出小嬰兒,還得從說話教起。”

“先把基礎打好,我再給寶寶念念‘一求,隔位六二五;二求,退位一二五;三求,一八七五記;四求,改曰二十五’。生意人不能隻知道買進賣出,該有的學問還要學,同時天文地理,曆史文學的底子也要有,博學了眼界才開闊,做生意也要心懷天下,不要盯著一畝三分地,這樣生意才能越做越大。做生意還要講謀略,還得跟寶寶念念兵法。”

嘉語黑線,雲翔難不成每天除了自己做生意,就是想著怎麼教她肚子裏的孩子做生意吧?“不是說今晚有飯局嗎?還要跑回來一趟,你打算什麼時候出門?”再不走,他說不定就該講解《算法統宗》了。

“得,老婆都趕我走,我不能不走。”雲翔看著時間也差不多,換了件衣服就要出門。“晚上不用等我,你早點睡。”

“知道了,我讓人給你備下醒酒湯,注意點身體。”她也懶得說什麼少喝點酒之類的話,反正也不會聽,聽多了反而煩。嘉語突然想起來一事,忙叫住雲翔:“你等一下,不光有飯局還有牌局吧?”

雲翔停下來聽她說什麼,沒想到她說的是這事。“那自然,沒牌局有什麼意思,你放心,你丈夫我牌桌上的功夫說不上第一第二,也能排在前麵。”

“對,你不差,別忘了以前答應過我什麼事,自個拿捏著玩,贏得再多也別忘了回家。”你要是輸了錢,別怪我以前沒提醒過你,也別想有誰幫你瞞著。嘉語沒把這句話說出來,省得他說自己掃他的興,輸了錢被遷怒。

“知道了,你舍得我不回來,我還舍不得。”

看著雲翔興衝衝的走了,嘉語擰著手帕。牌有什麼好玩的,瞧那兩眼放光的樣子,跟狼一樣。她有些擔憂,最近雲翔似乎高興過了頭,沒事就去玩兩把,最近的牌局也越來越多,不用出門都知道,展家二少奶奶有喜了,展二少什麼時候都在興頭上,正是賭錢的大好時機。

讓他玩去吧,反正有世豪在,那老狐狸已經成精了。嘉語心想,讓寶心、素芯拿本《全唐詩》,自個坐在窗前看。胎教,應該是讓她身心愉快舒適。嘉語沒有意識到,一個即將成為母親的女子所有的光彩神韻,已經不知不覺在她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她比以前多了份柔情和母性的光輝,在談笑靜坐間,她所有的美麗都悄然浮動在空氣中,觸動他人。她沒有覺察,但她身邊的人,她的丈夫、公婆、父親、兄長,甚至丫頭都感覺到了。

寶心、素芯的感覺是,二少奶奶比以前溫柔,好說話多了,人也更漂亮。以前嘉語雖然溫柔,但下人都不敢得罪她,得罪了她,她不打不罵,但人是不會再留下來,留下來的也被她整治怕了,所以下人都知道,二少奶奶根本不像成婚前表現的那麼溫柔,也就是對著長輩和二少爺溫柔。

但雲翔的感受有點不同,嘉語懷孕後比以前風趣許多,更有閑情雅致,不過她的脾氣,在他的觀察下,其實比以前壞了不少。比以前急躁,比以前刻薄,這都是對雲飛,對他,她更喜歡掐他的胳膊,最為夫妻間默契的提示,以及親昵時的動作。雲翔換衣服時看到自己胳膊上深深淺淺的紫色,他不由嘴角抽搐,嘉語好的時候倒也罷了,但是喜歡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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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說,為什麼會輸,他們到底做了什麼局?”嘉語一邊掐著雲翔的胳膊,一邊追問他,“這牌局到底做了什麼手腳?”

雲翔齜牙咧嘴,躲開嘉語,說:“我怎麼知道做了什麼手腳,一開始還贏得挺歡快,結果接著局局都輸。牌局有贏有輸是正常的,你也知道,我還以為隻是一時手氣不好,幸好有人提醒我,我才醒過神來。你看看,我這胳膊傷上加傷,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嘉語撅了撅嘴,說:“都說讓你拿捏著點,不過能及時反應情況不對,也是你聰明,很多人恐怕到牌局結束,還以為是別人運氣好呢。快說說,當時什麼情形,那個提醒你的人,又是何方神聖。”

雲翔坐在椅子上,鬆了鬆衣領,開口道:“先給我倒杯水。”

德行。嘉語心裏說道,但還是給他倒了溫水。“我讓他們把醒酒湯端來。”

抿了口水潤潤喉嚨,喝過醒酒湯定了神,雲翔才說道:“我做莊,鄭老板天門,叫蕭家兩丫頭和凝月華作陪——把你那眼神收起來,能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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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翔最近可謂春風得意,雲飛接二連三吃癟,老婆有喜自個有香燈繼後,生意越發順當,牌局上的手氣也是一個勁的好,趁著高興,但凡有牌局,他絕對會應承下來,除非展家著火、嘉語肚子出狀況、生意出了大問題、雲飛又起幺蛾子,不然還真沒什麼事能把他從牌桌上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