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算了」兩個字,便把「幸災樂禍」四個字,牢牢釘在謝芳琪身上,別以為當律師懂得用詞語,風水師隨機應變的能力也不差。
「不行啊!龍生,高太太是你的原告,你非但不可以為她請律師,而且還要希望她入罪,這樣在審理你的案件時,陪審團就會站在你這邊。」謝芳琪激動的說。
「謝大狀,我知道自己背的官司很重,也很辛苦,但我不能看著可憐的高太太飽受莊警長的折磨,畢竟還有那麼小的嬰孩。若替她保釋可以嗎?」我歎著氣說。
「龍先生,我保證莊警長不會為難高太太,如何?」康妮督察說。
「龍先生,我替高太太申請保釋,如何?」周月桐律師欣然的說。
「我以為你們隻懂得說英語,感謝你們二位的幫忙。」我點頭笑著說。
「月桐,你怎能接此案呢?照龍生這樣說,前景不樂觀呀!」謝芳琪焦急的說。
「芳琪,有時候也不能過於注重勝負之分,既然龍先生說那高太太這麼可憐,而且還有一個嬰兒沒人照顧,我可以幫上忙,便順便幫她一把。龍先生能夠以德報怨,我也想為小嬰兒出點力。」周月桐律師笑著說。
「月桐,如果這宗案件輸了,會直接影響你的聲譽,不值得呀!」謝芳琪提醒周律師說。
「芳琪,這點倒沒關係,我出發點除了想讓高太太得到公平的審訊外,也希望她能在保釋期間,做好嬰兒的安排。如果我能拖上一兩年,到時候那孩子也有兩三歲,總好過現在沒了母親吧!」周月桐律師解釋說。
「周律師,你真明白事理,我負責一切的費用。」我感激的說。
「龍先生,律師費不成問題,我當是一種義務罷了,但保釋金方麵就成了問題,畢竟你不可以出麵,會惹上妨礙司法公正。」周月桐提醒我說。
我故意氣得謝芳琪滿腔怒火的,現在多加一把火,讓她知道我龍生的厲害。
「周律師,請你等我一會,我撥個電話。」我說完離開座位,走到一旁撥電話。
我拿起電話,第一個撥給邵爵士,第二個撥給鄧爵士。我向他們說了些簡單的內容後,他們十分支持我以德報怨的做法,也很同情高太太的兒子,所以即刻答應出麵相助,至於錢方麵,我直接找陳老闆要。
當然,我不能白拿老闆們的錢,我是要還給他們的。但我還的卻不是錢,而是給他們麵子的回報──一種相輔相成的交易。
鄧、邵爵士和陳老闆的支持,這不隻靠我真本事便行,而是我懂得迎合他們的心意。簡單的說,不外兩種手法──拿錢要拿得是時候,拒禮要懂得看環境而拒。有時候少收一份禮,回報可能是座金礦。
我從來不會在邵爵士身上找錢,並不是說他身上沒有錢,我最主要是得到他的支持,以便牽製鄧爵士和陳老闆。隻要邵爵士尊重我,其他人不會不尊敬我;隻要邵爵士肯幫我,其他人便會強著出力來討好我……
我需要雞蛋,除了不能傷害會下蛋的雞之外,還要有個農場看管它們,邵爵士便是我農場的管理人。
得到邵爵士的答允,肯幫助高太太,我滿麵春風的回到座位。
「周律師,我已經通知邵爵士,他會以太平紳士的身份,出麵支持高太太。保釋金和費用方麵,我叫了高騰創業主席陳榮德先生負責。」我神氣的說。
「龍生,我幹爹同意了?」謝芳琪驚訝的說。
「當然,如果不是邵爵士親口答應,我怎敢用他的名字行事呢?」我反駁的說。
謝芳琪急忙從手提包中抽出手機,匆匆離座。
周律師和康妮督察兩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我,也許她們因我的號召力而愣住了。
終於,謝芳琪臉帶不悅之色,回到座位上。
「謝大狀,我沒騙你吧?」我以嘲諷的語氣說。
「我幹爹承認了,他也真夠糊塗的……」謝芳琪仍憤憤不平的說。
「為什麼呢?」我問謝芳琪說。
「沒什麼……不說了……」謝芳琪不悅的說。
「對了,康妮督察,剛才你為什麼能保證,莊警長不會折磨高太太呢?你不會是他上司吧?」我問康妮督察說。
「是呀!我是莊警長的上司,剛才我就是和謝大狀討論假鈔驗證一事,要不然我怎敢向你寫下保證狀呢?」康妮督察笑著說。
「沒想到康妮督察年紀輕輕便手握大權,不過,據我所知,莊警長在警局的勢力可不簡單,甚至黃總督察也要給他麵子。當日我不是被陷入獄,恐怕也無法瞧出莊警長的真麵目。總之,此人你要多加留意,小心防範為妙。」我以勸告的語氣說著,但對康妮督察說的這番話,我不敢大聲的講,恐防隔牆有耳。
康妮督察聽了後,向我露齒一笑。
「多謝龍先生的相告,黃軍總督察已經派遣到黃竹坑警校,陳炳文督察調去交通部,目前我是接替陳炳文督察的位置。而艾蒂總督察將會接黃軍總督察之位,但艾蒂總督察要兩個星期後才上任,因此今天高太太的案件,我將以代總督察的身份,全權負責,所以我保證高太太不會受折磨。」康妮督察笑著說。
「康妮督察,那高太太能否擔保外出呢?」我問康妮督察說。
「龍先生,目前我還不知道真正的情況,聽說受害人曾中迷煙,至今仍未出院,所以要綜合一切的檢驗報告後,才能做出決定,但我會酌情處理。」康妮督察說。
「芳琪,那我接下高太太的案件了……」周律師向謝芳琪說。
「月桐,隨便你吧,我不方便說太多……」謝芳琪沒趣的說。
看見謝芳琪不可一世的氣勢被我打沉,心裏可痛快極了,然而,她臉上換上一張黑色的麵孔,又教我心驚膽跳的,這種一起一落的心情,十分矛盾。
「龍先生,既然已經有了決定,那我現在以高太太的辯護律師身份,陪她一起錄口供,康妮,麻煩你通知你的手下。」周月桐對康妮督察說。
康妮隨即按下對講機,通知有關的警員,先把高太太的案件暫時擱置。
「既然有了決定,那我們走吧!」謝芳琪說。
「謝大狀,能否幫我保鏢打點一下?」我笑著對謝芳琪說。
「這……好吧……」謝芳琪想了一會,露出無奈的表情說。
我知道謝芳琪是看在邵爵士的情份上答應我,要不然準吃上她的閉門羹。其實我也不懂,以她大律師的身份,可不必因為邵爵士而受委屈,真是有點莫名其妙?
當我們離開餐廳的時候,我好奇的問了康妮督察一個問題。
「康妮督察,我看見女警們都是穿警褲,你怎會穿警裙的呢?而且還是少見的米黃色警裙?」我好奇的問。
「龍先生,這套米黃色的警裙,是有重要的國宴才會穿上,平時我也是穿淺綠色的警褲。」康妮督察解釋說。
「原來如此,這套警裙也很欺負人,如果沒有健美的身材,穿上必定很難看,看來今晚的國宴中,你準是席上之花了。」我稱讚的說。
「謝謝。」康妮督察嫣然一笑的說。
我把握機會在康妮督察玲瓏浮凸的身上,放縱欣賞一番,除了看她嫣然一笑的美態之外,目光也投在她胸前那對飽實的乳球上。不是我好色或什麼的,畢竟能夠在警局當著女督察的麵,光明正大欣賞她的乳房,絕非是件易事,而且她還是穿上出席國宴那套尊貴的警裙,我怎能放棄千載難逢的機會。況且,還是非一般女警能穿上的警裙。
我們四個人來到重案組的辦公室,康妮督察馬上把莊警長叫了過來。
「莊警長,這位是周月桐律師,她是高太太的辯護律師。」康妮督察對莊警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