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桐律師把名片遞給莊警長。

「高太太在口供室。」莊警長向康妮督察說。

「那好,我們帶周律師見高太太去。」康妮督察對莊警長說。

「周律師,這邊請。」莊警長一臉無奈的表情說著。

「龍先生,芳琪,你們先坐一會,我去看看……」康妮督察說。

「謝謝你,康妮督察。」我禮貌的說。

周律師和康妮督察離去後,我和謝芳琪兩人,坐在辦公室外的椅子上。

「謝大狀,你別那麼不高興,當是做了件好事,其實高太太的孩子很可憐的。」

「龍生,我不是不同情她,但你幫高太太好比拿石頭砸自己的腳,萬一她脫了罪,對你可沒有好處,你到底明白整件事的嚴重性嗎?」謝芳琪很不滿的說。

「謝大狀,我龍生不能見死不救,你記得蔣法官的兒子嗎?我當時也是為了幫你,結果慘受報應而性無……我也沒有怨你呀!」我故意將話題扯到芳琪身上。

「哼!是嗎?」謝芳琪瞄了我一眼說。

謝芳琪這個表情,顯然已經知道我不是性無能,那關先生收集回來的數據是準確的了。當日我信口開河嚇唬謝芳琪,沒想到她會深信不疑,接著還把性無能一事,說成真有其事般。但後來我仔細的想,謝芳琪是名律師,該不會相信我這個江湖術士的一麵之辭,猜想她會去打探消息。

剛巧離開謝芳琪律師樓的時候,偶然看見私家偵探的招牌,心血來潮的想,隻要我花點錢,一來可以憑她到過的地方,猜測她有沒有打探我性無能之事,二來想要探出她身上催情熏香之謎。

結果,就這樣不但探出虛實,而且讓我遇上貌美如花的保鏢紫霜。

也許這一切,就是上天安排的緣份。

「謝大狀,其實我知道你有打探過我的病情……」我嚐試說出真相,但又有些害怕,畢竟謝芳琪是邵爵士的幹女兒。

「你跟蹤我!哼!」謝芳琪站起身動怒的指著我說。

沒想到謝芳琪會有如此激動的反應,如今我不說也都說了,萬一她在邵爵士麵前鬧上一鬧,我不就很麻煩,但此刻該怎樣扭轉局麵好呢?

「謝大狀,你不能怪我,這一切隻能怪你……」我拖延時間的說。

「怪我?怪我什麼?」謝芳琪不滿的說。

「當日我到你辦公室告訴你,有關小剛打探到紅衣女郎的消息,你說我不方便追查,於是我便找私家偵探幫忙。沒想到他們也打探我的辯護律師,無意中,讓我揭發你未得到我的同意,找蕭醫生盜竊我的隱私……」我不停動腦筋的想藉口。

「龍生,你……」謝芳琪憤然的坐回椅子上。

「謝大狀,其實你是探不到數據的,我已經通知蕭醫生,別把我性無能的事寫在病歷表上,因為當時有很多記者,恐怕數據會外洩。同時,我也不準蕭醫生說出此事,沒想到你知法犯法,竟向蕭醫生打出人情這一招,可惜你隻會徒勞無功,蕭醫生的職業操守,也存有問題……」我扮生氣的說。

「你的意思是說,你真的患上不幸之症?」謝芳琪問說。

「當然,我怎會拿這東西開玩笑呢?」我歎了口氣回答說。

「那他們是怎麼發現……我追查之事?」謝芳琪追著問。

謝芳琪明顯是想刺探我手上可否有證據在握,她也算夠聰明的。

「謝大狀,你不知道有一種叫做針孔攝影機嗎?他們可是一級的私家偵探,別說偷拍這個小玩意,就算偷情也能把整個過程拍下來。」我裝腔作勢的說。

謝芳琪聽了後,臉上鋪上一層如同死人的顏色。

「那拍攝的影帶……在你手裏?」謝芳琪的語氣,有些顫抖。

謝芳琪想也沒想過我會找私家偵探查她,她可謂是千年道行一朝喪,不過,我對她的大意,感到很好奇。

「謝大狀,你怎會那麼大意犯錯呢?」我好奇的問。

「沒什麼原因。」謝芳琪把臉轉到另一邊說。

「既然沒什麼原因,算了!」我也學芳琪那般,把臉朝向另一邊去。

「你!我是不相信天譴這回事,但我猜想你肯定會藉此話題,在我幹爹麵前博取同情,所以想私下探出實情。待你博取同情心之時,我可以保護自己,免得在眾人麵前失威。」謝芳琪說出原因。

謝芳琪想的事也太多了,竟想到我會博取邵爵士的同情。

「但你身為大律師,應該知道私下盜竊他人隱私是刑事罪呀!」我嚇唬謝芳琪說。

此刻,我覺得很好笑也很過癮,竟然對大律師講法律,而且還是對著冷若冰霜的謝芳琪。

「蕭醫生是我的好朋友,我曾經幫他處理過一些事情,所以有信心他不會出賣我。隻是沒想到你會找私家偵探跟蹤我,試問有誰會查自己的辯護律師,簡直是難以置信的事。」謝芳琪搖頭歎氣的說。

「那你怎會知道誰是我的主治醫生呢?」我繼續問謝芳琪說。

「這又有何難,報章報導你龍生的神奇事跡,而且看見你手上藥袋的名字。」

「就算你知道我的主治醫生是誰,也不會親自冒冒然去查吧?」我好奇的問。

「這都怪你為什麼要到蕭醫生的醫院,就是因為我和蕭醫生是好朋友,也知道他不會出賣我,所以才會親自去問他。哪知道你的私家偵探會用針孔攝影機,當時我還怕電話會遭人錄音,所以親自去找他,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謝芳琪苦歎的說。

正當我想說下去的時候,康妮督察陪同周月桐律師走過來,而莊警長也跟在後麵。

「周律師,怎麼了?」我問周月桐律師說。

「目前無法保釋,要等受害者的醫藥報告。」周律師搖頭的說。

「龍先生,因為受害者仍在醫院,警方要得到醫院證明,受害人沒生命危險,我們才可以做出能否保釋的決定。」康妮督察解釋說。

「那我的保鏢紫霜小姐怎樣了?」我問說。

「她仍在錄口供,我想差不多快出來了。」莊警長隨意的回答說。

「龍生,我去看一看……」謝芳琪自告奮勇的說。

康妮督察和莊警長,立即陪同謝芳琪看紫霜去。

沒想到謝芳琪竟主動幫紫霜,看來我手上的數據可值錢了。

「龍先生,不好意思,律師樓有事找我,必需先走一步。關於高太太的事,我會處理的,你可以放心,請代我向謝大狀說一聲,再見。」周律師說。

「周律師,那高太太的兒子怎麼辦?」

「龍先生,剛才在口供室,高太太已經托一個叫林嬸的代為照顧,你不用擔心。」

「嗯……最重要是小孩有人照顧……」我喃喃自語的說。

「龍先生,你真是好人,這是我的名片,今天很高興認識你,我有事先走了,再見。」周律師說。

「再見!」我把自己的名片遞給周律師。

最後,我送周律師到門口,接著回到警局等紫霜出來。

過了沒多久,康妮督察終於帶著紫霜,從口供室走出來。

「既然沒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吧!」謝芳琪不耐煩的說。

「紫霜,我們走吧!」我點頭的說。

「龍先生,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找我,不用經過莊警長通傳。」康妮督察把名片遞給我說。

「謝謝。」我把自己的名片遞給康妮督察。

最後,我和康妮督察道別,便和謝芳琪還有紫霜,一起離開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