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謝芳琪聰明反被聰明誤
我又一次坐上警察的車,不過,這回我可升級了,上次是坐重案組的私家車,現今坐的是八人房車,連同司機可容納八個人。不過這種款式的警車可不好坐,因為它一路上響起警笛聲,路旁的人可輕易瞧見車內的一切。最慘的是,那些不要命的記者,沿途夾在警車左右兩旁,不停從窗口伸出相機拍攝。
響起警笛聲的警車,在路上橫行無阻的,轉眼間便抵達警察局。
當我走下車後,莊警長的手正想搭在我脖子上,機警的紫霜,馬上把他的手淩空架走。
「聽著!別碰我老闆,他不是犯人!」紫霜冷冷的瞪著莊警長說。
「哼!把他們帶上去。」莊警長自討沒趣的說。
這剎那,我是多麼的興奮,比起謝芳琪當著黃總督察麵前,指罵他下屬那一幕,還要來得痛快。
「龍先生,請!」紫霜很有禮貌低著頭對我說。
我點點頭,接著,大搖大擺的走進警局,很多警員路過我身旁時不停的張望,可能他們羨慕我身旁有位貌美如花的保鏢吧!
這回我是大搖大擺,麵無懼色的走進口供室,但我提供的口供很快便完成。警方最主要問我那筆十萬元,還有我和紫霜的關係,譬如怎樣認識等等。
可憐的紫霜,沒有我那般的幸運,雖然她是受害者的家屬,但案情的嚴重性,導致手續上也較為繁複,雖然我已錄完口供,但總不能先行離去吧,唯有坐在一旁默默的等候。
警察局是個沒有人情味的地方,倘若你了犯法,他們不惜一切的方法去折磨你。如果你是受害者,他們會以一種不友善的目光和語氣對待你,因為他們要套出你的實情,甚至埋怨你給他們繁重的工作。若你是協助調查的話,那可真的不幸了,警方不會因此付車資給你,我手上的咖啡,也是自掏腰包買的。
不過,警察局也不是一無是處,這裏有無數的女警。我還發現女警們出現一個很怪的現象──如果長得不美,就必定很醜;若長得漂亮,便貌美如花,其中沒有普通姿色的。然而,佩帶手槍且穿上威嚴製服的警花,給人產生一種想佔有她的遐想,尤其是看見她們腰間的手銬,無疑會把她當作「暴虐的性伴侶」。
我就是捧著熱咖啡,與這裏的冷氣對抗,我也很明白冷氣調控的目的,無疑是用來對付那些身穿薄衫的罪犯,進行一種嚴刑逼供的手法。當然,我手上的咖啡也無法驅走身上的寒氣,唯有借用警花火辣辣的玉體,以催鼓體內熊熊的慾火……
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我很自然的回頭一望,發現竟是謝芳琪大律師。
我即刻站起身,等著迎麵而來的謝大狀,我不敢冒冒然走上前和她打招呼,因為她身旁還有兩位美女。
走在謝芳琪左手邊,年約二十八歲,束起一把秀髮,配戴金絲眼鏡的美女,她身穿白色長袖恤衫,外加一件黑色女西裝外套,下身則是長不過膝的黑色緊身裙,而穿著黑色絲襪的粉腿,當然也是配上黑色的高跟鞋。
走在謝芳琪右手邊,正是穿上米黃色警察製服的警官,她年約二十六歲,束起短髮,肩膀閃出兩粒教人敬畏的警銜,身高五尺七寸的她,走起路來威風凜凜的,而她飽挺雙乳之間的位置,懸掛一條金黃色的警帶,我不知道那條是什麼東西,但它隨著兩邊乳房的搖晃,閃閃爍目的,十分誘人……
這位警官的製服,可不像一般警員那般,她腰間沒有配帶任何槍械或手銬之類的繁雜物品,手上隻拿了部小小的對講機。然而,她腰間沒有束上腰帶,但貼身的警裙,仍示出一條性感的小蜂腰。
三位美女向我迎麵走來,若說秀氣,當然是芳琪左手邊的西裝美女。若說威嚴當然是右手旁的女警官。但冷艷的謝芳琪,絕不比身旁兩位差,胸前除了飽挺竹筍型的乳峰外,還有那冷艷冰霜的臉、鐮刀煞氣的目光、高翹的豐臀,更透出一股冰冷的美,而最吸引我之處,則是她身上那股催情薰香的味道。
「龍生?」謝芳琪看見我露出好奇的表情。
「謝大狀,這兩位是……」我故意問起芳琪身旁兩位美女,免得她們急著走開。
「我來介紹,周月桐律師,康妮督察,龍生師父。」謝芳琪簡單向大家介紹。
謝芳琪的兩位朋友,周律師和康妮督察,隻是向我微笑的點點頭,一句話也沒說,我不知道她們是高傲,還是看不起我,甚至簡單的你好兩個字,也沒說出口。
聽見謝芳琪介紹的朋友叫周月桐,我對這個名字很好奇……
「謝大狀,下次你介紹身份那麼高貴的朋友給我認識,千萬不要用師父兩個字,直接叫我龍生行了。對了,我剛好有事找你,大家可否抽出少許時間,一起到餐廳坐一會,我有事情想請教大家。」我直接開門見山的說。
謝芳琪和周律師談了一會,接著看見康妮督察也點點頭。最後,大家同意和我到餐廳坐一會。然而,走去餐廳途中,我一句話也沒說,因為她們都以流利的英語會話,而我這位身份那麼傳統的「師父」,始終與英語派的,格格不入。
男士的風度,包括為女士們排隊買飲料。因此,這套自助式的經營法,我懷疑是女人發明──故意和男人過不去。
「龍生,今天有個好消息要通知你。」謝芳琪笑著對我說。
「哦?什麼好消息?」我好奇的問。
「驗證的報告出來了,證明你的錢包、身份證和假鈔上都有受害者的指紋,相信要開脫這條罪不會很難,恭喜你了。」謝芳琪笑著說。
「我早說過,真鈔已經花不完,怎會用假鈔呢?幸好上次你肯聽我的話,將錢包和身份證拿去化驗,要不然這條罪就難開脫了。」我笑著說。
周律師和康妮督察兩人,聽我這麼一說,互相瞄了我一眼,可惜她們仍是以英語會話,雖然我聽不懂她們談些什麼,但感覺芳琪有些不悅。
「對了,你怎麼會到警局?」謝芳琪轉移話題說。
「我陪同保鏢紫霜前來報案,順便給警方一份親眼所見的口供。」
「你什麼時候請保鏢了?仇家多?」謝芳琪冷笑著說。
「謝大狀,最近發生的事可多著,你就不知道了,如果不是邵爵士要我請個私人保鏢,我怎會對這玩意有興趣……」我苦笑的說。
「哦?我幹爹要你請保鏢?那你的保鏢為了什麼事報案?」謝芳琪不解的問。
「我的私人保鏢叫紫霜……」我簡簡單單把紅衣女郎迷惑關先生的事說出來,但其中易容的事,我就沒說出口。
「龍生,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對你的官司,可有很大的幫助呀!」謝芳琪聽了不停的和周、康兩人討論。
「是嗎?」我隨便應了一句。
「龍生,沒想到事情有如此大的轉變,看來你今天可說是雙喜臨門呀!」謝芳琪不停的笑。
「謝大狀,你認為好笑,還是幸災樂禍呢?」我問謝芳琪說。
「龍生,你怎麼了?」謝芳琪突然愣住了。
周律師和康妮督察兩人,愕然的望著我。
「謝大狀,你知道嗎?高太太的丈夫剛逝世不久,如今家庭貧苦,她還要單身照顧一個繈褓中的嬰孩,這不是值得我們高興的事呀!」我假裝憂心忡忡的說。
「人犯了法,就要接受法律的製裁,這是一個規則。我笑是因為你的訴訟事件,出現柳暗花明的生機,我鄭重的說一句,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謝芳琪解釋說。
「算了!我不和你計較這些事,現在我想請律師幫高太太,免得她受莊警長的折磨,那個莊警長的心夠狠的。」我以慼然的語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