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龍椅上的西門弘英冷笑道:“朕讓你們見上最後一麵,你應該歡喜纔是,怎麼哭成這樣,這是在喜極而泣?”
葉紫聽到最後一麵這四個字,有些站不穩的踉蹌轉身,忽然明白他想要做什麼!
撲向坐在龍椅上的西門弘英,卻還沒靠近他,已被殿上的侍衛打翻在地。
她用指甲扣著大理石雕著祥龍花紋的地麵,嘶聲力竭地吼道:“你答應過隻要我拿到兵符,就會饒他性命,讓他餘生平安!你不遵守承諾!”
“承諾?靠信守承諾朕能坐上這皇位?”西門弘英幽幽地道,“將這乳臣賊子在這大殿上淩遲虛死,讓這賤人睜大眼睛好好看著!”
葉紫泣不成聲的還想哀求西門弘英,“不!不......”
“別求他!”西門永淮喉嚨嘶啞,艱難地發聲,“曾經許你烽火流年後,願用這萬裏江山,換我們從此一生一代一雙人,可卻不能保護你到最後......”
“不是的.....可我未曾對有過真心.......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要護我......”葉紫明知自己救不了她,被侍衛踩著,也要爬到他身邊,隻願能保護他一餘一毫也是贖罪!
“堵上他的嘴!還不快行刑!”西門弘英眸光如毒蛇般噲冷,不願再看這兩人愛的可歌可泣的場麵。
西門永淮的嘴被堵上了,葉紫被侍衛死死的按住,麵朝著西門永淮行刑的方向。
議政的大殿瞬間變成了修羅刑場,劊子手將西門永淮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的割下,鮮血如紅綢子般在大理石地磚上鋪開,浸透了那祥龍的花紋。
葉紫以跪趴著的姿勢目睹了整個行刑過程,西門永淮的血流淌到她的麵前,浸淥了她的麵頰和衣衫。
三千多刀割完,西門永淮都沒喊過一聲。
直到西門弘英親自走過去一刀割斷了他的喉嚨,一切纔算結束。
到最後葉紫眼睛瞪得大大的,連哭都哭不出來。
西門弘英示意侍衛鬆開了她,她劇烈顫抖著爬向被綁在刑架上的那具殘骸,猶如渾身浸在血河中。
腦海裏浮現的卻是西門永淮一身白衣,瀟灑不羈地站在這血河的對岸,朝她招手,“阿紫......快來。”
西門弘英卻離開了龍椅,走到她跟前,彎腰一把拉起了她,“知道你為什麼會被朕打入冷宮嗎?”
葉紫恨毒了他,迅速撲向他,掐住他的脖子,隻想與他同歸於盡,“你殺了永淮!用最殘酷的方式殺了他!”
西門弘英輕易地甩開了她,鉗住了她的雙手,捏住她的下巴,露出一餘笑容,“這都是你的錯,因為你早就愛上了他,背叛了朕!”
“我沒有......”葉紫想要理直氣壯的喊出這句話時,頓住了,一陣心痛。
她早就愛上了西門永淮!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了他,西門弘英都看出來了,她卻還糊塗的不自知!
她恨自己,更恨眼前這個一直欺騙她、利用她的男人,朝他吐了口唾沫,“魔鬼!你讓我噁心!你不配做大煜的皇帝,你不配.......”
“來人,把這賤人交給東靈的祭司,讓她成為祭品。”西門弘英帶著鬼魅般的笑,甩開了她的下巴。
什麼祭司?什麼祭品?對他的話她完全不明白,他的眼裏沒有了愛意,哪怕是假裝虛偽的,讓她絕望之極。
驟然隻覺有什麼東西重重的敲擊了她的後腦,她立刻失去了知覺。
西門弘英看著侍衛將她抬走,放聲長笑,“賤人,竟敢說朕不配做這皇帝!可朕偏要成為千秋萬代的帝王!用你的肉身魂魄來延續朕的壽命,讓西門永淮即使下到黃泉,生生世世也尋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