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就連未婚夫也在試圖對我無聲地這樣說。

……」

“沒人會指導你要成為怎樣的人。”教徒安慰起伊莎瑪涅,“渡鴉之丘是自由的國度,無論怎樣你都可以為自己感到驕傲,而不必在意他人的指指點點。”

伊莎瑪涅點頭:“是、是的,我當然是這樣認為……教徒先生,那不是我,您得先知道,寫下這些東西的不是我,是萊溫……”

教徒不置可否,在稍作停頓後才繼續開口:“可是伊莎瑪涅,這些都不能算是你殺害父母的緣由,唯獨加害於他人的性命這一點,是不能有任何推脫的。”

伊莎瑪涅依舊點頭:“是的。”

她的精神狀態比之前好了很多,這樣的對談對她而言似乎的確起到了莫大的幫助,教徒自始至終的關懷讓她能夠沉下心來厘清思緒。

“是的,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她說,“我沒有殺害我的父母,這是必須澄清的事實。我信任我的「家庭」,即使知道了我對未婚夫的包庇,他們依舊站在我的角度去看待事情,我隻是不理解……”

“不理解什麽?”

“他們說那是錯誤的,說我是可憐的伊莎瑪涅,可是他們沒人為我而感到難過。那些憐憫充滿了愉快,之中的不適令我不得不開始被萊溫牽著鼻子走——教徒先生,您會體諒我嗎?體諒我這樣愚昧又無知的人,為不受惶恐所侵害,為保持自己快樂身心而做出的舉措?”

“你做了什麽?”

“我埋葬了他們的屍體。”伊莎瑪涅說,“在一個陰雨天,我將他們交給了未婚夫院子中的蜘蛛,它們一向體貼,所以我把他們的屍體埋在那個牆角。”

「這樣做是有必要的。

隻是埋葬屍體,對於任何人都沒有產生傷害,也不算違情悖理。

未婚夫將土地上生長的野生大·麻全部刨開,挖出一個黏膩的洞,可以預料的是,當我們將這個洞掩埋的時候,不會有任何光線泄露進去,裏麵又小又濕潤,好似母親的子宮。

我和父母長得一點也不像,在注視著他們的麵容時,我總能感覺到一股匪夷所思的感應。

這種感應讓我產生了強直性昏厥症般的眩暈,他們在死前依舊保持著令人生疑的微笑,仿佛心懷巨大的滿足。

我虔誠地將他們的屍首埋在了泥土中,然後回到了

弟弟看見我,好奇地問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好事情,我說我們的父母死了。

他的眼睛裏擠出眼淚,悲痛又興奮:“是嗎,是嗎,伊莎瑪涅,他們真的死去了?”

“就在隔壁的院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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