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你不應該回來。”

“欸……”泉鯉生沒想到已經長大的伏黑惠,見到他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

是被討厭了……嗎?

而伏黑惠又說:“我很想你,鯉生。”

泉鯉生一怔,失笑:“……你和伏黑先生越來越像了。”

“甚爾也這樣說,是麽?”伏黑惠敏銳地從稱呼上判斷出了態度,他垂下眼,開口,“不要相信他說的話,他隻會說謊。”

泉鯉生:“……”

可以的,還是他認識的那個伏黑惠。

“你走之後,他還是很糟糕。”

“是嗎?”

“我被他甩給禪院一段時間,當了一陣子的禪院惠。「把親生兒子賣回給早就斷絕關係的家裏,也隻有咒術師殺手幹得出來這種事。可這也比他的其他勾當見得光多了。」我在禪院聽人這樣說。”惠說,“後來,五條老師把我從禪院帶了出來。”

泉鯉生差點從床上摔下去。

「還是很糟糕」能有多糟糕,天花板不就是之前那樣了嗎?

是他小看伏黑甚爾了!

這好像已經不是「糟糕」能概括的東西了吧?應該被抓起來,接受法律和道德的雙重審判啊!!!

「伏黑甚爾早就是個沒什麽道德可言的法外狂徒」,憤懣中的鯉生險些忘了這一點。

伏黑惠沒其他情緒,他平靜地講訴著他還記得的事情,不知道是想向泉鯉生說明情況,還是單純的,在對著久別重逢的人說些能彌補缺失時間的話。

當事人太過於冷靜,鯉生也隻能安靜聽著——

“他把你留給他的錢全部拿去賭馬了,一分都沒剩。找不到人的時候應該是在犯罪吧,我猜。”

“沒收入的時候他會跑來高專,找我要錢。但是從來不對別人說我和他的關係。”

“五條老師把我從禪院帶出來之後,找他打了一架,我知道五條老師是真的想殺了他,他也一樣,所以兩個人都半死不活躺了幾天。原本我是不知道這件事的,可是五條老師比他好得快,痊愈之後帶著我去他麵前耀武揚威。”

“他們不該把你牽扯進來的……”

“他們都是武斷橫行的獨裁者。”惠說,“伏黑甚爾也好,五條悟也好,在咒術界浸泡過的人都是瘋子。我也——”

“你不一樣。”鯉生反應相當快,打斷他,“我覺得你不一樣。”

“甚爾之前說過,咒術師就是這樣的,禪院就是這樣的,就算拋棄了姓氏,有些東西還是沒辦法改變。”惠說,“我也算是禪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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