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生感歎:“社長先生……商業嗅覺很敏銳呢。”

“我是持觀望態度的。”禪院研一定定道,“不管小說的主題是否需要拔高,如果鯉生老師的創作激情是建立在和甚爾前輩相處的基礎上,我很擔心你是否能將這本小說寫完。”

他的臉上明顯充斥著擔憂的表情,這讓鯉生感覺有些新奇。

禪院研一應該是比較信任甚爾的才對,不然也不會在之前強調了「可靠」這一點。

“甚爾怎麽了嗎?”

“這種話由我來說或許有些不合禮儀……”他躊躇了一陣,最後終於說,“鯉生老師既然認識五條悟,那應該對咒術師有所了解吧。”

“算是知道一些。”

“那您知道「天與咒縛」嗎?”

“這個倒是不知道。”

“完全摒棄了咒力,作為回報獲得了無與倫比的強大肉體和運動天賦,五感也因此得到提升。”他說,“禪院是個非常傳統的咒術師家族,即使擁有完全不屈於人下的能力,那群家夥也不會認可這樣的「異類」。他們對待異類的方式……很原始。”

鯉生在這一刻理解了什麽。

啊,是有這樣的可能。

作者給自己筆下的人物寫小傳是很常見的事情,為了不讓人物的性格在劇情發展的時候受到衝擊,弄清楚塑造出人格的經歷是必不可少的。

可鯉生沒有那樣的打算。

以前他也奇怪過,伏黑甚爾這樣的人怎麽會變成專業小白臉,明明靠他的能力能做到的會更多。但也僅僅是奇怪而已。

甚爾自己沒有想要袒露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則是覺得這是一個自己改變不了的人,既然不會造成影響,那麽放著不去追問也是可以的吧。

當稍微了解之後,好像很多事都能解釋得通了。

“作為前輩,他無疑是可靠的那一類,但您要是將他當作戀愛對象……或許不是那麽輕鬆的事情。”

“那道疤痕是離開禪院之前留下的嗎?”鯉生卻突然問起這個。

禪院研一點頭:“很小的時候就有了,不是什麽意外。”

“原來是這樣。”

顯眼的疤痕往往是人物設定的佐料,比如浪客劍心裏緋村劍心臉上的那道十字。

第一道是雪代巴的未婚夫所傷,附有詛咒,於是傷口會一直流血;第二道由前來復仇卻愛上劍心的雪代巴死前補足,那時,血卻不再流了。

傷口和疤痕都是故事。

嘴上的疤痕要更特殊,長又深,隻要說話或是進食都會反覆撕裂傷口。明明是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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