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了解得更清晰,請去拜讀《古拉格律賊》,雖然現在還隻有俄文原版,體裁也不是全然的小說,但更能解釋浪漫派那群家夥是有多閑,且惡毒。

用淺顯的話總結就是:不應該有人,因為不理解自己沒接觸過的東西而被人羞辱為「不正常」。

與一直在用卑劣的文字對戰爭推波助瀾,導致整個社會都動蕩不安的浪漫派白癡相對的,則是白樺派的反戰思想。

所以我才會產生疑問:《擬愛論》的作者是不是誕生於白樺派的病患?

我不會把愛情小說強行和白樺派扯上聯係,將滿足於作者本人小小祈願的故事套上沉重的負苛。隻是《擬愛論》的角色讓我不得不這麽想。

有病的作者寫出的有病的角色,在畸變的社會想要模擬出「正常」的人生。

有病的自然不會是社會。

談及這點,或許《擬愛論》也隻能歸類於愛情小說的範疇,其他領域不需要這樣的東西存活。

畢竟在這個偉大的社會中,沒有日本人是殘缺的,沒有日本人不幸福。

你瞧,就算是《擬愛論》的主角,說不定也能在最後擁有他的「純粹的愛情」呢。】

鯉生拿起飲料杯,卻發現裏麵已經空了。

抬頭看向禪院研一,他像是早就預料到了自己的反應,正在向服務生點單,很快一杯檸檬茶又被端了上來。

鯉生一飲而盡,涼飲進到胃袋讓加快流動的血液逐漸安穩下來。

這種類型的評價,花錢也很難買到吧。

不是單純的推薦書籍,也不是對作者的批評和建議。如果可以的話,簡直可以當作卷末摘錄了。

“首先聲明,我沒有在寫諷刺小說。”鯉生幹巴巴說。

禪院研一:“是嗎?”

“雖然浪漫派的激進導致很多人對戰爭持有不妙的觀點,社會也亂糟糟的……但是我也沒有針對任何流派,呃,或者是社會。”

禪院研一:“這樣啊。”

“花裕子先生……還真是個厲害的人。我自己是知道我的特殊情況啦,「這種竭盡全力的探索是有必要的嗎?」簡直是對我的靈魂在發問啊。”

禪院研一:“花裕子先生一直是個很厲害的先生,能在《古拉格律賊》的翻譯工作期間還花時間寫評論已經很不容易了。”

“但是先生最近是不是正在和浪漫派的人吵架,所以看什麽都像是能用來抨擊對方的東西……我怎麽感覺自己成了被抓上陣的武器呢。”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禪院研一挪回了電腦,說。

“有了這樣的評論,即使直接將《擬愛論》作為完本小說出版,銷量也不會差的。社長的意思是重點不用拘泥於愛情板塊,借著花裕子先生的東風將受眾人群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