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複雜的心情,鯉生開始看起屏幕上的評價——

【在ICH即將寫完她的評價前,我奪走了她的筆。

「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言不由衷的家夥,遲早會被自己的不坦誠所反噬。」我這樣警告她。

ICH對此十分不甘心,說即使沒有報酬也想要寫下一點能代表心情的東西。

我的妹妹是個蠢貨,她總是會被自己的思想侮辱,並將此作為自己的創作動力,寫下男男女女的苦難,簡直愚不可及。

歸於正題,首先給出一個問題:《擬愛論》的作者是不是誕生於白樺派的病患?】

泉鯉生:“……”

一開始火力就這麽足嗎?!

白樺派是由新理想主義和人道主義的作者組成的流派,主要是宣揚反戰、反壓迫、反封建約束。

在異能大戰逐漸影響到日本的時候開始活躍,不過他們的民主主義思潮被激進的浪漫派針對,兩撥人拿著筆罵來罵去難舍難分。

等異能戰爭結束,日本的瘡痍讓「日式浪漫派」的大多數觀點被釘上了恥辱柱,白樺派的人也被新現實主義稀釋。

誕生於白樺派的病患……是好話還是辱罵啊?

鯉生接著看了下去。

【小說的命題不一定要宏大,所以即使ICH寫的隻是平淡而幸福的愛情故事,我也從來沒有對她的故事進行指摘。

但試圖展開的宏大命題,最後一定是落在作者精心設計的某個人物或事情節上。

所以我們在科幻小說中尋找人類的光輝,在歷史小說中尋找歲月的長河,在冒險小說中尋找勇敢與膽怯。

我們在愛情小說裏尋找什麽?

既然《擬愛論》的作者將其劃分到了愛情小說的領域,那我也隻針對此作出自己的些許見解。

你可以把《擬愛論》當作閑暇打發時間的工具,因為它的內容很簡單。大學生和社會人士一起生活,想要觸碰到愛的故事。

故事的基調從一開始就定下了,潦倒的壞男人,無知的蠢學生,初遇是在人際混雜的酒吧,重逢是在陰雨連綿的小巷。

能聯想到的全是晦澀的昏黃,沒有太陽的極夜,喧嘩之後的死寂。

但是後來的日常發展是完全相反的輕鬆,勉強可以算作溫馨。

ICH的評價裏有一句:「即使正在建立的一切都發生在自欺欺人的虛假上,但這份虛假難道不是創造感情的基礎嗎?」

我對此的看法:舍妹就是個白癡。

她在乎的是人物的關聯和感情的遞進,這也應該是大多數人所在意的。

但也可以嚐試著以創作者的角度去解構。

讀這篇小說,我最深刻的感受就是,那個有病的作者在以第一人稱的視角,身為觀察者來俯視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