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觀察對方,也在觀察自己。
人物不能給出反饋的行為是源於什麽?
日常相處的安穩和溫馨是否能促使自己做出從沒有過的嚐試?
目前為止,作者給出的答案是:不知道,還沒有。
主角不清楚自己的心態,卻想要知道對方是否愛自己。
可這就已經是一種已知的體現了。隻有在乎別人的時候才會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因為他不用再去求證自己的心,完全是一個默認的前提。
閱讀的人在自己都沒察覺的情況下,感受到了這種藏在動機中的既定事實,所有才會為這種「膠著」的狀態而氣急,想要站在第三視角的立場讓故事走向他們所期望的發展。
重點是,這是第一人稱的小說。所以無從知曉這是作者的茫然,還是主角的茫然。
閱讀的人隻看見了:主角不知什麽是愛,不了解對方,也不了解自己。
看完之後當然會開始比較,拿自己和小說中的人物進行比較。結果無外乎三種。
覺得自己了解愛情,也足夠幸福,所以把它當作他人的悲劇。
覺得自己不了解愛情,開始迷茫,所以把它當作自己的悲劇。
已經快和主人公一樣,「我是不是應該去學會什麽是愛呢」,這樣的念頭冒出了頭。
簡直跟病原體的傳播一樣,有抗體的人洋洋得意,潛在感染者開始畏懼自己是否依舊健康。
全是病人。
生存的壓力和競爭會將虛無隱藏,被遏製的不隻是愛情,與愛相關的一切都是模糊的概念。
這個特殊又動蕩時期中的社會不談論愛,不去探討那些組成人性的東西,所有人都是無師自通的高手。
沒人敢去定義愛,也沒人敢去定義自己。
於是我們擬愛;然後我們擬人。
那麽自然而然會麵對的問題就是——這種竭盡全力的探索是有必要的嗎?
我想起了*杉浦明平所指出過的觀點:日本浪漫派的家夥都是跳梁小醜,誇大妄想狂,馬屁精,騙子手,皇家的看門狗,哈巴狗狂犬隊……
他的措辭還是太溫和了。
日本浪漫派歌頌感情的純粹,像「殉道」那樣瘋狂又不擇手段,他們在掠奪「珍貴感情」的解釋權,居然妄想把「感情」也用框條定義起來,然後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告訴所有人——
「不這樣做,不擁有這樣的“感情”,你就是不正常的。」
我將其稱為,放屁理論。
因為相關的探討和理論都是很繁瑣的東西,我在此就不再贅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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