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怎麽突然那麽晃眼睛,你居然偷拍還開閃光燈,哪有這樣偷拍的啊!”
“因為是光明正大在記錄。”
“……怎麽有你這麽可惡的家夥。”
“喂,是清張你先突然給我打電話的吧。又哭又笑說什麽「我明白了」、「我領悟了」、「哈哈哈哈哈嗚嗚嗚嗚」……這家夥該不會瘋掉了——我會這樣想不是很正常嗎?”
“亂步。”
“做什麽。”
“聽到你罵我可真好啊。”
“……”
江戶川亂步半點猶豫也沒有就想要從懷裏取出黑框眼鏡。
“要是亂步用異能的話我會拔腿就跑,跑到就算你知道我在什麽地方也找不到的地方!”
亂步拿著眼鏡猶豫半晌,還是放了回去:“果然我上次說的沒錯,你就是個隨便玩弄朋友感情的人渣啊!——誒,你幹嘛?等等等等等——”
這世界上能讓江戶川亂步瞠目結舌的事情很少,五根手指都能數得過來,現在還得加上一項。
和他爭吵了多年最多隻是紅著脖子無能狂怒的友人,在聽了他數十年如一日的指責後,露出了十分複雜的表情。
嘴巴快要抿成波浪號,眼睛裏又開始醞釀著會讓眼鏡片反光的東西,像是被風吹得波光粼粼的海麵,又像是清晨嫩葉上滑下的露珠。
與此同時,他的嘴裏還說著:“可惡,不愧是亂步,罵得真好!”
江戶川亂步:“……”
半晌後,他做出了非常理性的決定——轉移話題!
“你說你明白了,明白什麽了?”
清張摘下眼鏡,抹了抹眼睛:“我逐漸理解了一切!”
“……用漫畫裏的話來敷衍亂步大人,你可真行啊。”
清張歎了口氣:“是啊,屍體在說話呢。”
江戶川亂步:“…………”
使用超推理會讓這個膽小鬼奪門而出的話……找與謝野晶子來幫忙砍他腦袋兩刀總可以吧?
至少得把這種令人頭皮發麻的病症給恢復原廠設置才行!
***
隻有鬆本清張自己知道他沒有在敷衍。
理解一切是真的,屍體在說話也是真的。
早乙女天禮的一生太完整了,那個手寫出來的句號標準渾圓,路邊的野草居然也生長出了可以被圍欄圈起來當作景點的風範。
就是一想起最後,琴酒覺得麻煩把發燒的天禮扔給別人,降穀零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我真的很後悔認識你,早乙女”,清張就又想鑽進被子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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