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誰也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天禮已經摸上槍柄,十分熟稔的將子彈重新上膛,不出兩秒,黑洞已經對準了伊森·本堂的眉心。

“你……”

“琴酒說我很不擅長審訊,我也這麽覺得,現在沒有吐真劑,所以隻能這樣了。”天禮平靜說,“隻需要回答我兩個問題,伊森·本堂。”

伊森強穩鎮定:“可以。”

“首先,這份文件最初立檔是在兩年前,察覺到布爾奇是叛徒之後你為什麽沒有上報?”

伊森·本堂拋出了準備好的說辭:“我想……立功。布爾奇在組織的地位比我高,如果沒有完整的證據,我的檢舉會非常被動。”

“不對哦,你說過吧,你知道我和琴酒是怎麽幹的,疑似叛徒的人都會被清理。所以隻要有一點蛛絲馬跡,布爾奇無疑會死,你的功勞怎麽都不會少。”

冷汗從衣襟後下滴,伊森·本堂頭一次慶幸自己不是容易臉上出汗的體質。

他說:“這樣的話,在組織其他人眼裏,我會變成不顧一切想要踩著同伴屍體向上爬的卑鄙家夥。”

“那又怎麽樣,我不是一直都在這樣做嗎?”

“你和我們不一樣……你是琴酒的……”

在這種關頭,伊森舍棄了平日的沉默寡言,他必須用盡一切方法來證明自己的「清白」,比如用組織成員都知道的那些關係。

“早乙女,隻要你不真正做出有危害的舉動,琴酒是不會拿你怎麽樣的。”

從小想要得到肯定的人聽見這樣的話後,如論如何也會露出竊喜的破綻。可早乙女天禮舉著槍的手臂紋絲不動,像壓根沒聽對方說了些什麽似的。

伊森·本堂不得不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是不是錯誤的,這個人……或許比琴酒還更難對付。

接著,他的預感靈驗了,因為天禮毫不猶豫地問出了第二個問題:“其次,基爾和你是什麽關係?”

聽到這個代號,伊森·本堂心中掀起軒然大波。

組織成員基爾,本名水無憐奈,以新聞主播的身份活躍在大眾麵前。但她的真實姓名為本堂瑛海,是伊森·本堂的女兒,同樣也是……CIA派來組織的臥底。

伊森的不安感越來越強,不斷在腦海中回憶這些年和基爾交流情報時可能出的紕漏。

沒有,他們的來往非常掩人耳目,並且沒有留下任何值得懷疑的證據。

所以是在詐他嗎?如果一口否認的話會更可疑,要說關係的話……

伊森選擇了最保險的回答:“她最初來日本的時候,是我在負責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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