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秦雲盞說:“前輩,是柳乘風蠱惑了他,答應他說讓他繼承霜行峰他才鬼迷心竅走上邪路,成了柳乘風的棋子。”

“竟然是為了這樣的原因......”無悲老者輕輕搖頭,苦笑道:“小真人,你也勿要安慰於我,他若不存這份作惡的心思,任誰蠱惑都不會有用,罷了,就當是清理門戶了。”

“說起來,你們二位是怎麼上到這龍泉峰來的?”姬遷尚在一旁盤算利弊關係,擰著眉頭發問。

“禦劍。”秦雲盞道:“落地又走了兩步。”

“沒有人圍堵你們嗎?鳴鼎劍宗的那些發了瘋的弟子!”姬遷道,他一麵說著一麵跨出院門去看,而後尖叫起來:“老天!你們殺了好多人!”

院中眾人都不約而同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濫傷無辜手沾性命一事在他們看來如越雷池,但秦雲盞卻不甚在意。

“你說外頭的那些嗎?算不得是個人。”他揮揮手道:“殺就殺了。”

收獲了大批駭然的目光,師雲琢的話則更為大逆不道。

“即便是人,助紂為虐行不義之舉,也是死有餘辜。”

他字字珠璣,擲地有聲,冷如山泉,叫場上眾人都沉默了。

“師賢侄,你就不怕傷及修為前途?”程文錦默了片刻,問道:“到底曾經都是同門......”

“若是要違背大是大非的原則才能爭得一個飛升,我看這世間離亂套就不遠了!”秦雲盞說,隨手挽了個漂亮的劍花,“我們不僅要殺上來,還打算殺下山呢!”

這一刻,眾人從他二人身上看到了一股獨屬於劍修的豪氣,姬遷站在門外,插不上話,隻覺得兩頰發燒。

在扶玉仙盟這麼多年,他努力的對鳴鼎劍宗俯首稱臣,在柳氏手下討口飯吃,他有多久沒有體會過這種酣暢淋漓的感受了呢,他的劍又有多久沒有好好出鞘過了呢?

“秦小真人!”姬遷猛地握住了腰間的劍柄,胸中盈起一團熱氣,轉首道:“不如我隨你們——”

話音未落,天空中雷雲團聚,竟像是受到了某種感召一般,逆著風朝著龍泉峰的最頂端彙聚了過去。

眾人不由自主的抬起頭,眺望遠處,但見絳紫色的雷電之光轟然砸下,一道接著一道!

“這是——是誰又破境了嗎?”無悲真人的聲音夾雜著驚異。

“不會吧?”姬遷的喉嚨一陣幹澀,“那個位置是龍泉殿,總不至於是那元嬰境界的柳乘風吧!”

“元嬰之後就是洞虛。”秦雲盞沉吟道。

“這怎麼可能呢!!”姬遷隻覺得心口一梗,今日再受不了類似的刺激,嚷嚷道:“他才元嬰了幾日啊他!古往今來還沒見誰的修為漲速能快成這樣!就算是師仙君也花了一年有餘才從元嬰到洞虛——”

“他吸了旁人的修為。”程文錦打斷了他的話,表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吸人的修為?!”秦雲盞昂首對師雲琢道:“我們之前在鳳家莊,那鳳綏好像也幹過類似的事情。”

“整個扶玉仙盟都在他柳乘風的手底下,他現在豈非是想吸誰就吸誰?”姬遷方才生出的幾分熱血在這一刻冷卻透頂,懊惱道:“這這這,這誰還能打的過他!要是誰運氣不好落到他手裏,成了他的食糧養分,以諸位的修為境界......那才叫大禍臨頭!”

他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眾人麵麵相覷不予應答。

“趁著墮仙坑未開,先下山,再從長計議倒也可行。”師雲琢倒也不欲強人所難,輕聲道。

“哦。”秦雲盞撇撇嘴,“那就下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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