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會軍囚禁國王,取得革命的絕對優勢,但議會仍然存在分歧,激進派要求懲處國王,保守派則堅持“國王就是國王”。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讓保守派很快在議會中占據上風,他們要求修改《大憲章》,以此保證議會的權利。
在王黨的支持下,杜倫尼利用議會軍的矛盾,以急行軍割開克倫威爾軍與倫敦的聯係,在倫敦城下擊敗議會倉促集結的軍隊,包圍倫敦城。在法軍的威脅下,倫敦市民同仇敵愾,誓死保衛城市,議會中的多數派則暗地裏與法軍中的王黨分子聯係,獻出了城市。
在兩千法軍的護送下,查理(二世)趾高氣揚地進入倫敦,將倒黴的查理一世從倫敦塔中釋放出來。查理一世重新掌握倫敦的控製權,被囚禁的恥辱讓他對首都的人民缺乏最起碼的感情,倫敦城一時處於法軍的嚴厲控製之下,浪漫的法國人為了兩國的血脈交流順便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克倫威爾得知倫敦城淪陷於法軍之手,即刻集結軍隊南下,準備與法軍決一死戰。然而,控製倫敦控製議會的查理一世再不會給克倫威爾機會了,以英國國王的名義,克倫威爾被宣布為叛軍,各地貴族紛紛響應國王的號召,堅決抵製克倫威爾的進軍。
克倫威爾的軍隊雖然是一支募兵,但本質上沒有擺脫雇傭軍的共性,在議會的支持下,新模範軍充足的軍需供應和慷慨的軍餉保證了紀律的嚴明,現在,議會被國王控製,支持他的富豪(資產階級)自身難保,模範軍的紀律也就無法保障了,這支稱得上英國最強大的軍隊瞬間墮落為偷雞摸狗的流氓集團。克倫威爾利用鐵騎軍(占新模範軍三分之一)重申軍律,勉強維持住這支大軍的戰鬥力,但行軍速度卻降到了十五裏以下,好不容易走到距離倫敦大約一百裏的地方,感覺到家的自耕農(模範軍主要人員組成)紛紛扔掉手上的武器,一哄而散回家種地去了。
大明學者堅信杜倫尼在安普頓戰役中使用了韓信的“四麵楚歌”,西方的軍事家們當然不會承認這一點——最後的結果卻是一樣的:士兵逃亡過半的克倫威爾麵對五千法軍,一萬王黨軍,完全失去對抗的勇氣,勉強擺脫王黨軍的追擊後,克倫威爾和他的忠心部屬千裏轉進,前往愛爾蘭平亂去了。
愛爾蘭叛軍的戰鬥力不值得一提,他們戰鬥的勇氣卻讓人肅然起敬。就像羅馬時代的高盧人一樣,愛爾蘭人繼承了凱爾特人自由散漫的傳統,這種傳統,在歐洲的魔法(奇幻)傳奇中,就是精靈族的現實寫照:他們都是驍勇的戰士,但從來不會是一支軍隊;他們崇拜英雄,但他們不會聽從英雄的指揮——他們每個人都希望成為英雄。
帕勞斯帕和他的雇傭軍在愛爾蘭島上所向披靡,得到的戰利品卻少的可憐,倒是不少落單的雇傭兵被愛爾蘭人砍掉了頭顱。愛爾蘭有綠島之稱,簡言之,這裏是和平安詳的島嶼,這裏是世外桃源,這裏是旅遊度假的好地方,這裏不適合強盜生存——愛爾蘭人不愛搜集黃金,不愛搜集珠寶,他們像精靈一樣地生活,卻既沒有精靈美女,也沒有昂貴的魔法物品,所以,這裏,是強盜的傷心之地,這裏,沒有什麼值得搶劫!!
帕勞斯帕沒能在以戰養戰當中撈到好處,隻好寄希望於英國議會的雇傭費,派遣的信使還在路上,克倫威爾的信使卻到達他的營地:為了英格蘭的尊嚴,議會軍總司令,英國元帥,克倫威爾閣下將親臨愛爾蘭,指導英國正義的平叛戰爭。
克倫威爾的鐵騎兵登陸後幾乎沒有停頓地向英國的駐軍營地出發,以最快的速度接管這支海外軍隊,並按照克倫威爾的意願,盡最大可能地組織一切力量做好抵抗王黨軍追擊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