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2 / 3)

他還想拿什麼手段來折騰她嗎。

猶豫了好幾分鍾文徵才打出那個字。

[哥。]

她實在不知道找誰,或許,這次是得實實在在找他幫一次忙了。

她把消息發了出去。

然後盯著綠色框的消息,心頭有些發顫。

她怕消息涼那兒太久了尷尬,就馬上打字,刪刪改改想明確表達來意。

可沒等她說別的。

聊天框忽然彈出一條消息。

[宋南津:對麵。]

文徵下意識抬頭。

就在距離她十米的馬路對麵,一輛黑色奔馳停在那兒。

隱於夜色,立於樹蔭。

車窗開著,男人胳膊搭在車窗邊,骨節分明的手指,微挽起的袖口。他視線盯著前邊,馬路,或方向盤,就是沒看這邊。

明暗之際,文徵隻看見宋南津平淡無痕的側臉。

第10章

文徵記得很久以前也是這樣的夜,她為了人有事要求他。

那場大雨滂沱,她在跟他置氣,可又確實是有求於人,即使她知道這求也不過是他故意使然。

他這人清高,可做出來的一些事惡劣。

她站在門口,低頭又不算完全低頭。她隻知道自己這事要找他,隻能是他。

她說希望宋南津見她,文徵。

隻報這一個名字,別人都知道是眾矢之的。

宋南津絕不會為難。

而現在也是這樣,她站在男人副駕車門旁,猶豫很久不知要不要上去,片刻,一狠心,扭頭坐了進去。

宋南津格調很好,車內香氛用的都是小眾香。

可上次坐他車,她發現還是那款烈焰苦艾。隻因為她原先說了一句苦艾好聞,從此他車裏隻有這個香。

所以上次發現這點的文徵很緊張。

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他還沒忘了她,還是說他知道兩人要見麵故意的,他要她介意。

宋南津手邊擱了一包煙,很巧,車裏沒什麼煙味。她猜他肯定抽過了,現在香氛這麼濃,被驅散了。

他知道她聞不來煙味。

所以從不在她麵前抽。

文徵遲疑很久,出聲:“哥。”

宋南津淡道:“原來你還知道自己要喊我一句哥。怎麼不跟前台說是去找宋先生了?”

文徵心頭揪緊了。

呼吸都仿佛被他的聲音扼製,或者是因為車裏濃烈的香。

她試著找回聲音,讓自己平靜。

“剛剛是在外麵,外人多,我隻是客觀說話。”

“好啊。”

宋南津垂眼拿過卡槽裏的打火機,聲調漫不經心:“那客觀和你口中的宋先生說說,是什麼忙要找我?”

文徵知道他肯定也知道。她的事,他那兒向來是無所不知,說不定有時候消息來得比她還快,知道得比她還要清楚。

事實上宋南津這人很會跟你玩欲擒故縱。

他沉得住氣,心裏什麼都清楚,他就是不說。

能憋到死了要你來主動。

文徵說:“我朋友,在外跟人起了衝突,人被打了,還有個四萬的相機也被砸了,砸的那人是你圈裏一個朋友。”

“哦。”他算是淡然應了聲。

文徵繼續平靜說:“叫劉青,現在他們不說要什麼醫藥費,但朋友最近條件不咋好,那相機是他唯一家當,他隻希望那四萬……”

“找我要?”

“不是。”文徵說:“你朋友都是什麼性子的人你也知道,我朋友他們哪說得過,隻是希望……”

“什麼性子?”

他繼續反問。

像有點好奇,聲線輕得像壓根沒在聽她說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