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1 / 3)

一場交談不歡而散。

她無法理解對方這些請求以及他的態度,他太不冷靜了,他此時需要一個人好好想想,什麼是男人的擔當什麼又是男人的責任。

而說到一半。

張寄帶來的一個消息也令文徵不能淡定。

文徵才知道原來他爸前幾天突發腦梗血進了醫院,老人怕她擔心也沒告訴,一直瞞著,還是現在張寄情緒實在繃不住了才知道。

和柳碧琳坐上回去的出租車時,文徵半天沒講話。

柳碧琳擔心她情緒,路上安慰:“其實出了事著急點也正常。更何況你也不知道他爸這節骨眼出了事,但其實是他爸的話他應該擔主要責任,不要往心裏去,沒事的,不是你的錯。”

文徵問:“這事,是我太不近人情了嗎?男朋友出事,我這樣是不是太冷血。”

朋友搖頭:“要看什麼事,更何況我覺得他確實太著急了,再怎麼樣也不能這樣跟你說話啊,搞這麼難堪。”

文徵說:“因為我那天和他提了分手。”

柳碧琳眼瞪大:“啊,不是吧。”

文徵和張寄大學時關係就好大家誰都知道,驚羨他們的感情他們的關係,男女之間沒有純潔的友誼,可他們有。

大家羨慕文徵身邊永遠有一個辦事妥帖的張寄。

知道他們是最配的一對,即使他們沒有在一起。

所以後來他們在一起都很高興。

沒想到金童玉女也走不到最後。

說起這個,文徵手指稍微有點無所適從地搓了搓自己衣服:“想不到吧,我自己也想不到,當時怎麼能那麼冷靜說出來的。可能是他想走的那一刻,也可能我知道我們沒什麼未來的那一刻,他的心變了,異地戀,未來又未知,我就說了句希望各自冷靜各自沉澱變好,這沒錯吧?更何況他還出了這種簍子。”

柳碧琳嗯了聲:“是。”

“可現在我甚至不知道這麼決斷好不好,是不是該為了人情幫他,你知道嗎,他爸媽真的很好,我高中生病進醫院一個人,跟同一級的他認識,當時他爸媽看我沒錢,把最後那點錢給我讓我付醫藥費,後來都沒要我的,我想還,張寄就說不用,這都哪跟哪,我們就認識了。後來,他母親過世我也是經曆過的。”

“徵徵,沒事的。他父親這事誰又能知道。”

“是,即使這樣了,他還是執意了想去北京。”

兩人無話,空氣沉默良久。

文徵想到了什麼,忽然說:“你先回去吧,我再回去一趟。”

文徵是怎麼也想不到她會再回那個會所。

一個晚上,重蹈覆轍。

再來這金碧輝煌的場所時,站在前台的文徵手都有點涼。

她慢聲又禮貌地和人說了自己訴求,說她來找宋南津,希望他可以見自己。這次她沒有那麼不留餘地,而是好好和前台說了,語氣也稍微放軟了些。

“就說,說是文徵,有事情想來找他,希望他可以見一下她。”

知道這樣說宋南津就肯定會見她。

可真正低頭時還是有那麼點不能適應。

前台打了內線,過後給她答複:“不好意思,那邊包間說宋先生不在,半小時前出去了。”

“出去了?”

“是。”

文徵意外。

之後出去外邊吹著冷風,迷茫不已。

他走了,這場子不到後半夜都不會散的,他會去哪,公司有事,還是回去家裏了,那他會知道家裏空無一人嗎。

她站在門口,拿著手機看微信界麵,猶豫要不要發那條短信。

他應該知道。

不,是肯定知道,知道她有事找他,而且很急。

那麼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