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誌。”乘警趕緊圍了上去,把他扶坐起來:“你沒事吧?”
孟原緩了好久,才能看清眼前的事物,他知道自己剛才是癲癇犯了,後來的事有些模糊。
“……沒事。”他肢體酸痛無比,強撐著起身,拿開嘴裏的毛線團:“剛才好像有人把我從地上翻起來?”
“是,剛才有位北城軍區的軍醫同誌和……”乘警邊說說回頭,看到身後已經沒人了,話音戛然而止。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往前搜尋,找到提著軍綠色行李袋的男人前麵那截白色裙角,他說:“就是那兩位女同誌救了你!”
孟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隻能看到一道纖細的背影下了站。
“同誌。”乘警把他扶到座位上休息:“我們已經聯係了乘務室,很快就有醫院的人來接你,你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孟原搖頭,緩了片刻,他扶著座椅起身,跟在乘警後麵下了火車去站內休息室等。
他是南城醫藥協會的副會長,這次來北城參加醫學交流會,並且去北城醫院帶一份他們剛研製出來的高血壓新藥回南城醫藥研究所。
隻是沒想到會在火車上突發舊疾。
“同誌。”孟原忽然問旁邊的乘警:“請問你知道那位軍醫和另外一位女同誌叫什麼嗎?我想寫信交給軍區感謝她們。”
“那位軍醫同誌叫容嵐,我剛才查過她的證件了,另外那個女同誌應該是她的女兒,叫什麼就不知道了。”
孟原頷首,從包裏拿出帶著藥香味的帕子擦了下嘴角,“謝謝你,同誌。”
“應該的。”
“媽,剛才那人怎麼突然抽抽了。”蘇馭撓頭,“這就是羊癲瘋?”
部隊裏也有人抽過,但他沒怎麼見過。
“可能是以前腦部受過外傷。”容嵐隨口說:“剛才我們的做法記住了沒?下次碰到這樣的就按照我和你妹妹的方法做,千萬不要去強行按住病人。”
“知道了。”兄弟倆異口同聲。
到了北城軍區,容嵐以及蘇策蘇馭出示自己的證件,蘇娉把自己學校開的證明給哨兵看過後才予以放行。
“終於回家了。”走在回軍屬院的路上,蘇策喟歎道:“還是北城的空氣幹爽,不像東城,濕熱。”
“回去煲點梨子水潤潤喉,不然晚上睡覺幹得疼。”容嵐跟兒子說完,發現女兒一直沒出聲,忍不住扭頭看:“囡囡?”
還有些沒睡醒的蘇娉輕輕打了個哈欠,應了一聲:“媽媽,我在。”
尾音慵懶,像隻小貓。
容嵐被她逗笑了:“你這孩子怎麼回事?車上睡了那麼久還沒睡醒啊。”
蘇娉歎氣,委屈道:“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睡著腦子裏就有各種醫案和研究資料,做夢都在考試。”
在火車上她還夢到張輕舟跟她說,我就不應該收你這個學生,太笨了。
當即就給委屈醒了,隨後因為太困,翻了身又睡著了。
聽到女兒撒嬌,容嵐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你每天太累了,這段時間在家好好休息一陣,醫案和書我都給你收了,別總盯著看。”
“醫學不是一蹴而就的,不要透支自己的身體。”
“你已經很棒了,囡囡。”
剛才在火車上,看到女兒給人擦嘔吐物,她就知道女兒一定會是個好醫生。
“知道啦!”蘇娉攬著媽媽的胳膊,腦袋靠在她肩上,往家裏走。
蘇策看到妹妹這昏昏欲睡的樣,對旁邊的弟弟說:“學個醫這麼費腦子?”
不等蘇馭說話,他又慶幸:“幸好你沒有腦子,不用繼承外公和媽媽的衣缽,不然每天電視都沒時間看。”
蘇馭:“……”
回了家,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