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那幅呢?現在掛在這裏的怎麽是他這幅?

沒想很久,謝清許找出畫板顏料,又翻出手機裏一張照片,開始落筆。

許久沒畫,挑戰不小,謝清許畫的入迷,連窗外什麽時候雨勢漸大,電閃雷鳴一並落下都不知。

直至一道慘白的閃電貫穿整個天際,將屋內照的一片煞白,謝清許手指抖了一下,方才意識到,又趕上了雷雨天。

本該是害怕的,但看著照片裏跟自己依偎在一起的人,好像也就不是那麽害怕了。

穩了會兒心神,謝清許盡可能的將注意力重新轉移回畫上,繼續畫起來。

梵伽。

蔣明澤正在切蛋糕,窗外一聲驚雷驟然炸開。

陸謹言看著窗外突如其來的雷雨天,皺了眉。

沒想很久,正當蔣明澤將蛋糕放至眼前,陸謹言起了身。

蔣明澤和宋晏同時看向他:“怎麽了?”

“我要回去。”陸謹言拎了外套,唇線抿成一條:“謝清許害怕打雷。”

“……”

兩人並不知謝清許的經歷,對視一眼,蔣明澤道:“謝清許又不是六七歲的小孩子了,再害怕,也不會怎麽樣吧?說不定再有一會兒,這雨也就過去了。”

“你不懂。”陸謹言撂下一句,沒再解釋,匆匆朝外走去。

蔣明澤確實不懂,且大為震驚,看了看蛋糕,又看了看空蕩蕩的門口,最後不敢置信的看向宋晏:“你敢信?僅僅是因為自家老婆怕打雷,阿言就連生日都不給我過了。”

“他竟然喜歡謝清許到這種地步?”

陸謹言完全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麽問題,一路頂著雨水疾馳到蘭江水榭,連傘讀沒顧得上打,直接朝屋裏走去。

進了客廳,卻不見人。

陸謹言直奔二樓,還是沒找到人。

繼續往上,邊走他邊喊謝清許的名字。

謝清許聽到動靜,從畫室出來,應聲:“陸謹言?”

陸謹言循著他聲音的方向一路找到畫室,見著他便把人抓過來上下打量,最後臉色才緩和下來:“你沒事?”

“沒事,想著你,我就沒那麽怕了。”謝清許搖搖頭:“倒是你,怎麽回來了?生日過完了?”

“……”

“沒。”陸謹言抹了一把眼皮上的雨水:“擔心你就趕回來了。”

“以後不用這樣,我好像,沒以前那麽怕了。”謝清許心口一陣發暖,瞧見陸謹言發梢落下的水珠,卻又皺了眉:“你淋雨趕回來的?”

“沒事,洗個澡就好了。”陸謹言渾不在意,一腳踏入畫室:“你在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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