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閑著無聊,就隨便畫畫。”謝清許應了聲,又問:“原來那幅畫呢?”
“什麽原來那幅?”
“就夏錦馳給你畫的那幅。”
“……”
陸謹言打量著謝清許的神情,確認他並沒有因此生氣,攬過他的手,淡淡道:“扔了。”
-
國慶過後,謝清許進入了前所未有的忙碌。
他談了一個新案子,如果能談下來,利潤將無比可觀。
於是將近一月的時間,陸謹言幾乎要抓不住他人影,到一月後,這個案子徹底談下來,謝清許才算是有了短暫空閑。
案子談下來後,論功行賞,這案子全程都是謝清許在主抓,最後板上釘釘,也是謝清許的緣故,所以這次謝清許出力最大。
盛蔚一向賞罰分明,無關謝清許的身份,做出這麽大的業績,換成是誰都該往上升一級。
謝清許擔任新項目組組長,公司上上下下無人不服。
升了職,按著慣例,要請組裏人吃飯。
謝清許是組長,以後免不了禦下,這第一步必須走好。
於是一場晚宴,等散場之際,謝清許已經是醉意朦朧。
陸謹言開了車過來接他,剛進門,謝清許便纏著他脖頸,怎麽都不肯鬆手。
謝清許極少有這樣主動的時候,渾身因醉意覆著一股說不出的昳麗,偏動作青澀至極,像一支純白的玫瑰墜入萬丈紅塵,任人采擷。
陸謹言哪裏忍得住,全身鏡前,昏暗的光線中,瞧著鏡中的人,隻一眼就淪陷。
再醒來,窗外陽光明媚。
謝清許蹙著眉,按著頭疼欲裂的太陽穴,緩緩起身。
渾身酸疼一片,到處都是曖昧紅痕,謝清許垂著眼睫一處一處掃過,腦海裏陡然出現斷斷續續的畫麵。
昨晚,全身鏡前,他被陸謹言按在鏡子上……
哪怕光線昏暗,都猶記兩人交纏在一起的模樣。
以及某個時刻,他抓著陸謹言黑色的短發……
一瞬間,渾身像起了火,謝清許垂眸盯著陸謹言薄唇。
察覺臉上的視線,陸謹言幽幽轉醒,看著謝清許的表情,臉上露出一抹散漫的笑意:“昨晚,記起來了?”
謝清許臉都紅了,伸手捂住他薄唇:“你別說了。”
陸謹言拿開他手,偏不如他意:“沒想到喝醉後,你會是那個樣子……”
謝清許掀了被子把自己埋進被子裏,連眼睛都藏起來。
陸謹言掀開他被子,隻漏出一雙眼睛,盯著看了幾秒,忽的吻了一下他眼睛:“你那個樣子,真的很美,以後家中,可以多備些酒。”
-
等窗外的法國梧桐樹葉紛紛揚揚落下,謝清許的生日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