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江水榭,相擁躺在被窩的兩人對這一切渾然不知。

難得的睡了個好覺,一覺睡到天光大亮,謝清許窩在陸謹言懷中犯懶。

陸謹言玩著他手指頭:“餓了沒,想吃什麽?一會兒給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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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生活好像也同婚前的沒什麽區別,一樣的忙碌。

好些天,謝清許才得以按時下班一回。

最近都在應酬,吃的腸胃都不舒服,今晚他準備親自下廚。

走到廚房,拉開冰箱一看。

嗯……

空的。

謝清許合上冰箱門,驅車出門買菜。

再回來,正在廚房洗菜,聽到門口傳來什麽動靜。

轉身,陸謹言從外麵進來。

謝清許手上的動作不停:“回來了?”

“嗯。”陸謹言走過來,從身後抱住他。

謝清許回眸:“累了?”

陸謹言盯著他側臉:“餓了。”

“別急,一會兒就好了。”

“不是那個餓。”陸謹言掐著他的腰,忽的將他放在流理台上。

謝清許:……

旁邊水龍頭依舊流著水,謝清許跟陸謹言打商量:“別在廚房行不行?”

陸謹言眉眼疏淡:“兩個選擇。”

“那我選擇另一個。”

“你確定?”

謝清許忽然有些不確定:“另一個選擇是什麽?”

陸謹言往外掃了一眼,目光掠過客廳的穿衣鏡。

謝清許:……

哪個他都不是很想選擇。

“我選擇做飯。”

“隻有這兩個選擇。”說完,沒再廢話,陸謹言手指插\\入謝清許發間。

被吻的喘不過氣來之際,謝清許才隱約記起,有回在國外,他也讓陸謹言做兩個選擇,在輪椅和回房之間。

所以,陸謹言現在是在報輪椅之仇?

真是招惹誰都不能招惹陸謹言……

被吻的意識模糊之際,謝清許隻來得及吐出一句:“關,關水。”

水關沒關謝清許已經不知道,隻是數秒後,他察覺一股帶著涼意的水跡緩緩劃過皮膚。

滾燙的皮膚,微涼的水跡。

謝清許靠在牆上,徹底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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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秋雨一場涼,幾場雨下過去,轉眼,天氣涼下來。

又是一場加班,眼看著表盤時針滑過十點,謝清許收拾了東西回家。

陸謹言去參加蔣明澤的生日宴,這個點兒還沒回來,謝清許睡不著,所以趁著窗外沙沙雨聲進了畫室。

因為工作比較忙的原因,他已經很久沒來畫室。

按亮燈,入目,便看到一幅畫掛在牆的正中央,是他曾送給陸謹言的那幅,他眼中的,陸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