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一個被罩在了袋子裏的人,所有的情緒都收攏壓抑,有一種岌岌可危的緊繃感。

一言不發地將我又抱起來,他沉默地回去了我們的小屋。我一路跟著,看到了大樹上貼的囍,還有燈火搖曳的溫暖堂屋。

窗戶上、門上、樹上、狗屋上的囍,到處都是我生活的氣息,處處都有我的影子。

我發現狗屋空了,直接將腦袋穿過木板,沒有看到來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繞著前麵的院子搜尋一遍,來福不見了!

“楚應予!來福跑出去了!”

他當然聽不見我焦急的呼聲,自顧自地將我抱去了房內,我的身體以一個安詳的雙手交疊在胸口的姿勢躺平。

黑發雪膚紅唇,嬌麗異常,死去的我竟是有著妖冶的美感,脖子上的皮膚縫合得很好,幾乎看不出致命傷,我安詳地猶如睡著了。

當然,也因為楚應予手法太好了,沒有砍得我皮肉亂濺。我莫名地想起網上的話,我失去的隻是生命,可他失去的是愛情啊!

“狗跑了!你在幹嘛!親我幹嘛!親活人你不要,偏偏抱著我屍體親!”

看到楚應予在我唇上留戀地吻了下,我衝過去就對著他的腦袋拳打腳踢,我的招式全部落空。

撒氣一樣在他身上亂打亂踢,楚應予已經握著我的手貼在了麵頰上,他就這樣望著我的屍體,唇角帶著一抹笑意。

像是要笑,又像是馬上能哭出來。

臉上的麵皮抽[dòng]了幾秒,他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樣子。

“我去找寒冰玉,等我回來。”

等個屁!我都涼透了!是要把我當木乃伊嗎?死了都不能入土!

用老大夫給的藥水將我給仔細地醃入味,我就這麼看著楚應予伺候著我的屍體,這個場麵還是很怪的。

看不下去他不幹人事了,我飄出去找來福,裏裏外外翻了個遍,是真的不在房子了。

黑夜裏,我看到一盞燈籠由遠及近,那可不是鬼火,而是挑著燈籠的丁大嬸和龍大叔,腳旁邊是帶路的來福。

好聰明啊!我的狗寶!

丁大嬸要進院子時,先是被龍大叔給攔住了,已經感受到不尋常的龍大叔自己先進來,讓妻子在後麵警戒。

當他倆來到房前時,楚應予剛好結束擦拭藥水的事,他給我蓋上被子,空洞的黑眸轉向了門口的兩人。

龍大叔駭然一驚,退了兩步,背在身後的刀震顫著出鞘。

沒想到楚應予根本沒想動手,他脫下自己的喜服折疊好,在衣櫥裏拿出了平常的深色勁裝,換好衣服後,他輕聲說道。

“我有事出門,你們幫我照顧妻子。”

怎麼照顧啊?屍體耶大哥!

丁大嬸瞪大了眼,想罵他幾句,又被龍大叔製止了。

“你去,我們守著。”

得到了龍大叔爽快的保證,楚應予連那把割了我脖子的殘劍也不拿了,而是就這樣走了出去。

走了幾步,他突然停下,聲音有了一絲顫唞。

“來福,送給你們了。”

還不知道自己被送人的來福趴在我的床下,但它看著的方向,是我魂魄飄蕩的上空。

沒有任何人留意到來福的目光,我有點跟不上眼前這局麵,楚應予做決定是很快速的,猶豫兩秒,眼看著他要消失在黑夜裏。

我一咬牙,還是朝著他的身影追過去。

變成阿飄的好處就是不用吃喝、日行千裏、穿牆遁地,很是自由,就算是楚應予這樣的絕頂高手,也發現不了我,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