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雨知側眸,女人走到她旁邊。
對方妝容畫得極濃豔,大眼睛厚嘴唇,是很性感的美,眼底和眼角周圍落著閃閃的亮片,看著是打扮好要去參加什麼表演一樣,整個人美麗又閃爍。°思°兔°網°
“我看你心情好像不是很好。進去看看吧,放鬆一下。”
阮雨知紅唇微動,剛要說些什麼。
女人引著她往裏走:“我也會在台上。你就來捧個場嘛。”
離台子較近的卡座上坐下,棕發女人拿來酒杯:“沒有什麼煩惱是一杯酒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杯酒,三杯酒,四杯酒……”
阮雨知視線從周圍掠過一圈,半垂下眼睫,目光落在酒杯邊緣:“我心情不好這麼明顯嗎?”
“都寫在臉上了。”棕發女人說。
阮雨知抬眼:“會嗎?”
女人輕笑:“因為我看你不笑。”
“不笑就是心情不好?”阮雨知睫毛顫顫。
“那我開玩笑的。”女人手機收到消息,站起,跟阮雨知說:“我得先去後台,等結束後我再來找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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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聲響起,滾動進耳膜,一陣一陣的。
DJ在台上帶動下麵氣氛活躍。
寧昭暮手裏捏著酒杯,撐著下巴盯著裏麵漾動的液體,晃了半天也沒喝。
最後她放下,打了個哈欠,跟橙子說:“我差不多回去了。”
“今晚有表演,你不看完再走?”
“沒什麼好看的。”寧昭暮還想說些什麼,第一個音還沒發出,就被一陣尖叫聲給覆蓋了過去。
一陣熱浪過去。
阿張跟橙子說:“你看她有沒有一點寧姐以前的風采?”
寧昭暮都打算走人了,臨走前下意識往台子方向看了眼。
位於台子中央,最耀眼的存在,女人正好往某個方向拋了個媚眼。
寧昭暮下意識側了下頭,半眯著眼,往客人卡座區域掃視了一圈。眸光越過渾濁的光線,落在台子側邊某處卡座,一位安靜的女人身上,眉頭頓然就皺了下。
麵前的酒原本是怎麼樣現在還是怎麼樣,阮雨知連酒杯碰都沒碰,隻是盯著裏麵液體的流光溢彩看。
忽而被台上的喧鬧轉移視線,在她抬起眼的一瞬,棕發女人不知為何就往她這個方向拋了個媚眼,她放在腿上的手指動了下,沒自大到認為棕發女人就是故意拋媚眼給她看的——因為這個方向又不止她一個人。
她掀起眼皮看著台上,眸裏被映得五光十色。她有片刻的恍惚,腦海裏浮現出十多年前第一次碰到寧昭暮,也是這般喧鬧,連空氣都仿佛在躍動的場景。
吧台旁。
橙子回答得很敷衍:“可能或許有一點吧。”
卻連看都沒看台上一眼,隻是低頭回複手機消息。
寧昭暮聚攏著目光,默默的望過去,看到阮雨知眼睛一直盯著台上,她眼裏的笑意逐漸消失了個幹淨。
“寧姐,你不是要回去嗎?”阿張問。
寧昭暮扯了下嘴角,而後往卡座那邊走去。
一種幾乎是冷笑的表情映入阿張的眸子裏。
他有點訕訕的撓撓頭,剛才他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找了個光線沒有那麼明亮的角落坐下,與阮雨知位置隔著一顆假樹,上麵塑料葉子被放射燈入侵,漏出許多陰影撲在寧昭暮半邊臉上。
阮雨知是背對著她坐的,所以一點兒都未察覺。
寧昭暮一條腿搭在另外一條腿上,從桌上撈起一顆青提放入口中吃著。
從舞台上下來,棕發女人來找阮雨知,看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