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一瓶酒還是一瓶酒,半點未動,她笑:“你不喝酒呀姐姐?”

最後“姐姐”兩個字刻意緩了點音,加上音樂聲戛然而止,聽起來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寧昭暮啥都沒聽清,就聽到那個女人喊的“姐姐”兩個嬌嬌的音,一瞬間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阮雨知也覺得對方的語氣有點怪怪的。

沒等她回答,棕發女人又跟她講起自己前任的事情,一下連喝了好幾杯。

她抿了下唇,

之前在茶館,她問寧昭暮那個問題,寧昭暮沒給她回答。

心裏堵著一口氣。

聽女人講述和前任的愛而不得。她心裏好像被什麼叮了一樣。

喝醉是什麼感覺,她活那麼大都沒體會過。

以前她會喝一點點酒,但喝得不多,純粹隻是為了應酬,卻都控製在不會醉的範圍裏,再之後,她生病,便滴酒不沾了。

“我們來喝酒。”棕發女人起身,走到阮雨知的旁邊,手指搭在她的肩膀上,彎下腰,將一杯酒遞到她的麵前。

阮雨知抬眼,沉靜的撇了眼女人。

剛才還一副傷心的樣子,現在又恢複了明朗,阮雨知覺得她是有目的性的奔著自己而來的。

她接過酒杯,沒喝,而是往桌上放下,正要開口拒絕離開,嘴巴張了張,聲音都還沒發出,一道女聲自旁邊由遠及近,“妹妹,怎麼一個人喝酒?”

論搭訕功夫寧昭暮最是擅長了,她端著酒杯,走到棕發女人旁邊坐下,而後撇了眼對麵的阮雨知:“哦,原來不是一個人。”

阮雨知:“……”

寧昭暮從桌上捏起一顆青提,說著就往棕發女人嘴裏喂:“啊——”

聲音輕輕柔柔的,讓人都沒法拒絕,因而棕發女人想說的話又被堵了進去。

咽下青提,沒等棕發女人再次說話,寧昭暮又把酒瓶放到她的麵前:“來,我陪你喝。”

棕發女人對她打擾到自己搭訕阮雨知感到十分的不滿,一時被激得來了興趣想要故意捉弄對方:“姐姐你要是喝不過我,你就得讓我睡。敢不敢?”

寧昭暮都知道她如果說不的話,女人下一句會說什麼了。

無非就是讓她離開,還給對方和阮雨知單獨相處的機會。

她現在和阮雨知連朋友都算不上,有什麼理由幹涉阮雨知的社交圈,人家阮雨知都還沒說要離開呢,她又有什麼理由讓阮雨知遠離眼前這個棕發女人。

一切都本不該管的,跟她無關的。

至少,棕發女人還能用陌生人的身份與阮雨知搭訕,而她身為前任不能。

因而,她隻能裝作阮雨知的事情跟她無關的樣子,自我哄騙著,隻是來找棕發女人喝酒,並不是因為別的。

這話聽得阮雨知眼皮一跳,現在酒吧裏都是玩的那麼大的嗎?

她看了眼寧昭暮,喉嚨滑動。

寧昭暮一笑:“妹妹,論喝酒,目前還沒碰到能喝得過我的人。”

“誒,姐姐。”棕發女人湊到寧昭暮身邊,眼睛眯起個俏麗的弧度:“說不定,今天就遇到對手了呢。”

“行。”寧昭暮答應了。

阮雨知心裏咯噔幾下。

心中情感略有些複雜。

她並不想讓寧昭暮跟人家賭這種事情,玩笑開得有點大,但是聯想到自己和寧昭暮的關係,好像沒權利阻止寧昭暮要幹什麼,因而手指抓了下布料,心中繚繞著陣陣不舒服。

“不準反悔。”棕發女人說完朝阮雨知看:“你給我們當證人吧。”

阮雨知:“……”

喝酒比賽於是就這麼開始了。

阮雨知雖然知道寧昭暮酒量好,但是眼前這位棕發女人看著酒量也不會差的樣子,而且,對方眼中很是自信,像是有十足的把握能贏得過寧昭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