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慢的眨動了下睫毛,聽見安思桐在旁邊說話:“鬱桉,你抽中的是電影票啊,挺好的。”她手指握著醋瓶的上半部分:“至少比這個醋好多了。”
“岑莯也有電影票。”鬱桉挑了挑眉。
安思桐懶洋洋的捏起一個花生,剝開殼放入嘴裏咀嚼:“我知道啊。”
“你難道就不想.........”鬱桉晃了晃手裏的劵,安思桐眼睛一亮,期待的看著她:“你要和我交換嗎?”她伸出手中的醋。
鬱桉把她的醋推回去:“誰要你的醋......我過年反正也不怎麼出門,留著沒啥用,就當是撮合你和岑莯......”
捏著劵的手指一空,安思桐已經從她手中拿到,感激流涕的抱著她的胳膊:“鬱桉,你簡直是人美心善。”
撚了撚指腹,從安思桐手裏抽出手臂,順著椅子坐下:“以後吃席記得請我。”
安思桐想了想:“那可能至少得過個四五十年。”
鬱桉:“???”
安思桐:“就拿我壽命七十歲來算的話.........”
鬱桉:“............”
“我是說!你和岑莯如果在一起了,如果要舉辦婚禮的話,記得請我吃席!”
安思桐才反應過來:“哦哦哦哦哦哦。”
她撓撓頭:“你就不能說成是喝喜酒嗎?聽著比較喜慶一點。”
鬱桉:“........”
有位同事抽中了限量版包包,身邊圍了一群女生。現場很熱鬧,人走來走去的,再之後她就沒怎麼看到阮聽時。
年會臨近結束時,安思桐又跟她確認了一遍:“你真的不要醋嗎?你如果會在家裏做飯的話,拿回去還是有點用的。”
鬱桉心想,公司失策,準備鹽和醋這類獎品,還不如直接發個紅包更好,壓根沒考慮過,現在很多年輕人,平時工作已經很累,基本很少會自己在家做飯的。
她也隻是偶爾放假在家練練廚藝而已,生活中更多的還是得靠公司食堂和點外賣度過,不過帶回去一瓶醋不礙事。
於是她從安思桐手中拿過來那瓶醋,反正對方也不要。
年會上品嚐到一道酸辣土豆絲。
鬱桉覺得蠻好吃的,所以想以後找個時間在家做一次。
快要離開現場時,鬱桉尋思著要不要發消息給阮聽時,問一下對方有沒有那麼快回去,結果她握著手機走到門口,就看到不遠處廊亭下的阮聽時。
門口到廊亭是有好幾條走廊連著的,走廊外裝飾著彩色的小燈,另外一頭是洗手間,看樣子阮聽時是剛從洗手間出來。
鬱桉過去。
在接近阮聽時的那一刻,聞到了極其濃鬱的酒氣。
仔細看的話,能發現對方臉頰上有一抹淡粉,在光潔細膩的肌膚上,如同點綴在白雲上的晚霞。
“姐姐,你喝酒了啊。”
問了一句廢話。
鬱桉伸手過去扶著她,阮聽時掀起眼皮,眸裏釉著一層水光。
看對方醉意並不輕,鬱桉問她是不是喝了很多,阮聽時沒回答她,而是拎起車鑰匙,問她:“你喝酒了沒?”
“喝了一點點,半杯不到。”
這種場合下,滴酒不沾幾乎是不太可能,但阮聽時喝成這樣,倒是讓她感到有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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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桉扶著阮聽時坐進了後座。
回家的路途中。
阮聽時腦袋斜靠在車窗那一側,擔心對方會因路的不平坦而磕撞疼額頭,鬱桉伸手將她腦袋轉到了自己的這邊。阮聽時微闔著眼,一聲不吭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偶有淺淺的氣息,撲在她頸脖處,鬱桉偏頭看著窗戶外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