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聽時端著白瓷的水杯,水杯側麵圖案是一株紫藤蘿,環繞了大半圈。對方由握著杯子的把柄,轉而將掌心抵到了杯底,手指滑過紫藤蘿的葉脈,輕點了下,燈光下側眸,鬱桉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她眉梢微動,在這個問題上遲疑了好幾秒,最後反問對方:“你要給我介紹?”
“噗——”鬱桉斂住情緒,故作淡定自若的回答:“嗯......如果我身邊有合適的,介紹給你未嚐不可。”
她用喝水來掩蓋自己的心虛。
隻是,她這個習慣太明顯了。
阮聽時早就發現,她隻要碰到什麼緊張的事情,或者沒說實話,或者情緒尷尬,都很喜歡找水喝。
上次看電影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鬱桉不知道對方會觀察她這些小細節,但阮聽時卻實實在在感受到,對方不是真的隻是在問她喜歡的類型,所以瞎編無妨。
她偏頭,把水杯輕放到了茶幾上,往後靠到沙發背,撥弄長發至肩膀兩側,唇峰微動,弧度淡淡的挽起,溫吞的開口:“我喜歡.......”
她停頓,打量了下對方,從上到下。
鬱桉眨了眨眼。
阮聽時收回視線:“有病的。”
鬱桉:“................”
“你口味,挺獨特的哈。”
她不知道阮聽時是不是在開玩笑,或者不想說,所以敷衍。
但這三個字一本正經的從阮聽時口中說出來,給鬱桉的感覺是後者。
既然對方不想說出來,她不強求,打算結束這個話題,阮聽時卻回答她前麵“獨特”的話:“嗯嗯。”
還嗯嗯?!鬱桉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有問題,聽錯了。
偏生阮聽時又很認真的樣子。
鬱桉沒過多去糾結這個問題,就當這是對方開玩笑的獨特正經風格。
第17章 未嚐不可、可以靠我身上的
夏季的蟬鳴墜入秋雨的綿柔,燥熱隨著第一片楓葉的落下而退下舞台。日出東升日暮西落。
生活在平淡與重複中度過,時而獲得小小的喜悅,時而是淡淡的溫馨。枯敗幹涸的軀殼,化為零泥的貢獻,轉季的時間段,醫院消毒水總是更令人印象深刻。
阮聽時感冒了。
周一早上,鬱桉臨走上班前,見阮聽時臥室房間門遲遲沒有動靜。
以為對方睡過了頭,這可不一點都不像對方的作風。
出於保險起見,鬱桉去敲了敲阮聽時的房間門。阮聽時精神不振,眼角潮紅,看樣子身體不太舒服。
燒到了三十九度,昨天明明都好好的,許是昨晚睡覺被子沒蓋好,著了涼。
有點擔心她一個人,鬱桉說要不要請假帶她去醫院。
阮聽時眼眸潤潤的看著她。
鬱桉立馬說道:“我可不是找借口不去上班才請假的,我向來積極向上敬業刻苦努力,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請假的。”
看她一副急於撇清自己的模樣,阮聽時唇角終於夾了點笑,聲音卻有氣無力:“我自己去醫院就好。”
“哦哦,那我去上班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阮聽時點點頭,轉身去倒熱水,先喝一口緩緩,手沒力氣,沒拿穩,杯子摔在了地上。
此時的鬱桉在玄關處換好鞋,正想開門出去,就聽到這聲動靜。
她又脫了鞋進去,見阮聽時這般虛弱,萬一在半路暈倒,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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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還是我請假陪你去?”
這次,阮聽時點頭應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