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兩人相處,經常是鬱桉沒話找話聊。

“剛洗完澡出來,很熱吧?”

“是熱。”

話音剛落,

滴——

一聲響後室內重新恢複了光明,空調扇葉漸漸打開,電視屏幕亮了起來。

停電的整個過程不過十多分鍾,比她之前那個小區的效率高多了。

但鬱桉卻感覺,仿佛過去了一個漫長的世紀。

阮聽時長睫被打濕,沾有從浴室帶出來的水珠,烏黑的秀發濕漉漉的,落在肩膀兩側披著的幹毛巾上,紅潤的唇微開合,眼神漫不經心的往一個地方瞥去,卻什麼都沒在看,隻是抬起素白的手,扯下幹毛巾,動作嫻靜去擦頭發。

要顏值有顏值,要錢有錢,表麵看著是冷淡了點,但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鬱桉發現,阮聽時隻是話少,所以才會讓她的溫和看著高冷。

不知道她會喜歡什麼樣的男生,溫吟枝說她要求高,高點其實也正常。

哪怕覺得自己和她不太可能,鬱桉還是忍不住想問,關於對方的擇偶要求。

電視在播放廣告,鬱桉往沙發上一坐,拿遙控器關小了點聲音,充當背景音,不會影響她們說話。

而且如果兩人在客廳後續都不說話,氣氛也不會奇怪。

放下遙控器,鬱桉將自己腿一並挪上了沙發,手裏揉捏著一旁的抱枕。

狀似不經意的與對方聊天:“我聽說,你最近被催婚啊。”

“聽誰說的?溫吟枝?”

鬱桉點點頭。

除了溫吟枝,她也沒見過阮聽時和工作外的其他人,關係相處得比較好的朋友。

怕對方並不願提這事,畢竟挺多人不喜歡被父母催婚,被父母逼著去相親的。

所以她共情了一番:

“相親催婚這些個事,確實挺讓人煩躁的,換作是我,我可能也會很無奈。”

阮聽時將幹毛巾掛到陽台的架子上,聽見她這話時回眸瞅了她一眼:“你也被你父母催婚?”

“這個,倒沒有,不過以後,可能。”

她舅舅可能,會操心她能不能嫁到個好人家。

“嗯,你還小,確實沒那麼快。”

鬱桉咳了下:“也不小了。”

因對方那一句“你還小”,讓鬱桉聽著產生一種,對方把她當成小屁孩的錯覺——公司有些比較年長的組長,私下聊天,有時候會喊手下帶的實習生小屁孩。

鬱桉不小心聽到過幾句,他們嚼舌根——小屁孩在職場不是什麼好的形容詞。

而且,阮聽時雖然比她大了六歲,但平常生活中兩人都是像同齡人一樣相處。她不想阮聽時隻是把她當成普通妹妹這種。

所以她解釋了那麼一句。

未曾想對方誤會了她的意思,有點錯愕的回望她:“你想結婚了?”

鬱桉又被嗆了下:“當然不是!”

“嗯?”阮聽時目光帶有幾分探究的意味。

“反正,我不是那個意思。”鬱桉在腦海裏快速組織語言:“我是說,我並不想那麼快結婚。”

阮聽時低垂下眼簾:“什麼時候想結婚?”

鬱桉:“...........”

這話題歪了。

原本是她想問阮聽時的,怎麼變成阮聽時問她了?

“什麼時候都不想結婚。”鬱桉憋出一句。

阮聽時黯然下去的眸光,似乎重新恢複到原本的清亮。

鬱桉以為她接下來會問為什麼,但對方沒問,她鬆了口氣,不然她還要在要不要跟對方說出自己性取向之間糾結徘徊。

想起正事沒問,鬱桉繼續這個話題:“你喜歡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