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廷元頓住腳步,回頭看了眼自家閨女,看這反應,人果然藏在這裏,衣櫃,還是竹簾之後?
溫廷元又板著一張臉掃了一圈,他每看一次,溫芷秋的臉上就要慌亂一分,這點小表情壓根就瞞不過精明的老狐狸。
但溫芷秋已是一副要誓死捍衛的模樣了,這便沒了那動作,卻轉而道:“既然女兒說屋中無人,那便無人。”
聞言,溫芷秋鬆了口氣,可還沒來得及放下心,溫廷元話鋒一轉又道:“那便看看是哪個護衛不守規矩夜裏四處走動,現在就派人將府上侍衛集合起來,若是夜裏不在屋中者……”
“杖責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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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芷秋一聽險些跳起來,杖責二十!衛珣身上帶著傷,若是被打二十杖,豈不是命都沒了。
“爹,您這是要幹什麼,都說屋裏沒人了,大半夜您不叫護衛們好好歇息,大動幹戈集合做什麼,什麼事都沒有,您還責罰護衛,那不是叫下人們白白受罰嗎!”
溫廷元冷笑一聲,視線落在溫芷秋臉上,不疾不徐的說:“既然這樣,那便找著那不見了的護衛,擅離職守,就當逐出府邸,日後也莫要想再見你一麵,不打,不罰,趕出去,女兒覺得意下如何?”
這話雖是在問溫芷秋,但卻分明是朝著屋子裏麵躲著那人在道,溫廷元的舉動已是異常明顯了,他分明就知道了屋裏有人。
不行,不管溫廷元眼下如何說,隻要沒抓著人,就還有的辯解,實在不行,明日在母親那撒嬌求助一番,也不會出什麼大事,眼下就得趕緊將她爹給糊弄走。
這樣想著,即使知道她爹心裏有譜了,溫芷秋也不打算承認,上前便欲要又說什麼。
忽然,床榻上傳來聲響,輕微的動靜嚇得溫芷秋心跳都快停止了一般,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僵硬地轉頭看去,隻見床幔被緩緩撩開,那原本不該出現任何人的床幔後,一個身影緩緩起身,隨後露出了樣貌。
溫芷秋:……!!!
他是瘋了吧!溫芷秋頓時變了臉,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溫廷元也是一愣,餘光還撇在角落的大衣櫃上,他以為最多是將人藏進了衣櫃,可是,床上?!
溫廷元眼眸帶怒,嗬斥出聲:“衛珣,該當何罪!”
衛珣微抿著唇,麵色平靜,上前幾步在溫廷元跟前垂下頭來沉聲道:“屬下甘願受罰。”
頂著她爹的盛怒還能如此平靜,反觀溫芷秋已經快原地炸開了,她的床榻上,大半夜走出一個男人,她完蛋了。
溫廷元眼神微眯,冷聲道:“要麼驅逐出府。”
“屬下不想走。”
溫廷元輕哼一聲,這人自是不想走,否則也不會在他以此話激他下現身,轉而便道:“那就杖著三十。”
旁的溫芷秋聞言猛地瞪大了眼,方才還二十,這下就變三十了,不管是二十還是三十,尋常人都受不住的罰,受了傷的衛珣又怎可能受得住,她立即上前擋在衛珣身前,語速極快:“不行,不可以打他!”
溫廷元挑眉看向女兒,反問:“那就驅逐出府?”
溫芷秋臉色一變,還沒來得及說話,衛珣想也不想就拒絕道:“屬下不想走,杖責四十,屬下不走。”
溫芷秋不敢置信地轉頭瞪向衛珣,哪有自己給自己的責罰漲價的,衛珣莫不是瘋了:“你不要命了?!”
溫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