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卻是勾唇一笑,抬手招來下屬:“好,拖出去,杖責四十。”

屋裏突然進來兩名護衛,嚇得溫芷秋連忙驚道:“不行!爹!四十杖會將他打死的!是女兒讓他來屋裏的,不關他的事,他救了女兒的性命,還身受重傷,爹您怎可以這般罰他,要罰就罰我吧,我替他受那四十杖!”

這話一出,趕來的兩名護衛愣住了,衛珣愣住了,溫廷元也微怔一瞬。

溫芷秋話畢也有些尷尬,四十杖,她可受不下來,方才她是情急之下才這般說出了口,可她爹若真要她去挨打怎麼辦,心裏頓時又怕得不行。

溫芷秋眼巴巴地看著父親,撇了撇嘴有些委屈道:“爹爹,您就饒了我們吧,好不好。”

溫廷元正欲開口說什麼,被溫芷秋這話給弄得頓時一席話堵在了嗓子眼。

什麼叫饒了你們!

你們是什麼苦命鴛鴦嗎!

怎搞得他像個拆散小夫妻的罪人一般!

溫廷元氣得重重地出了口氣,看向衛珣的神色愈發不滿,這小子究竟給自己女兒下了什麼[***],簡直是豈有此理!

老父親心裏悶得不行。

可事情鬧成這樣,再這麼下去,隻怕女兒為了個狗男人要和自己反目成仇了,衛珣罰不得,女兒打不得,溫廷元又沒法咽下這口氣,隻得氣呼呼道:“行,你要替他受罰,那便罰你在家反省半月,沒我的準許不許出門!”

第28章

溫芷秋被禁足了, 雖心有不滿,但無奈自己理虧。

誰能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將父親糊弄走了,衛珣一聽要把他趕出府去就立刻沉不住氣跑了出來。

溫芷秋也不知衛珣心裏到底怎麼想的, 他在夢裏那般欺負她不就是因著他覺得自己這些時日在溫府為奴憋屈了嗎, 能離開溫府對他來說應當是好事啊,怎還開口閉口都是不走。

溫芷秋沒能想清楚其中的緣由, 之前在父親麵前的理直氣壯皆在衛珣現身後啪啪將她的臉打得生疼, 最終隻能委屈巴巴應下這懲罰。

第二日溫劉氏聞此事後便來了溫芷秋屋中,看著女兒一臉氣呼呼的樣子, 不禁失笑道:“行了, 知道自己理虧,還不想想辦法向你爹低頭認錯,興許你爹還能少關你幾日。”

溫芷秋哼了一聲別過臉去,顯然在生父親的氣:“他派人監視我, 我又不是犯人!昨日一事確實是我做得不妥當,可我又沒幹什麼出格之事!”

“大半夜與男子在屋中,這還不出格?”溫劉氏沒道出溫廷元其實監視的不是她,而是衛珣,但這也都沒差了, “而且,為何他會在你床上?”

這事也是溫廷元交代溫劉氏前來問清楚的,畢竟是床上!不是什麼衣櫃, 床底或是什麼別的地方,雖說夫妻倆覺得有可能是溫芷秋慌亂之下將人藏了過去, 但心中又隱隱擔心兩人該不會當真做了什麼出格之事。

“那、那不是的……”溫芷秋又理虧了, 支支吾吾想解釋什麼, 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終隻能沒了氣焰小聲道,“女兒擔心被爹爹瞧見解釋不清楚,這便將人藏到了床上。”

說來說去,都是因著自己腦子發熱叫來了衛珣,可她也道不清自己為何噩夢醒來,就想見到衛珣,興許是因著自己的每次夢境中,衛珣都在,就唯獨昨日的夢沒在。

而後她便慘死劍下。

思及此,溫芷秋神情有些凝重,那夢究竟是何時發生的事,又是誰要殺她。

溫劉氏這頭不知溫芷秋心中所想,瞥見閨女這副神情忍不住問:“怎麼了,在擔心那個護衛?”

“什、什麼護衛啊。”她擔心自己都來不及呢,被溫劉氏這樣一問有些不明所以,不過她爹不讓她出門,她也沒法去看衛珣,既然母親問到了,便順勢問道,“衛珣他怎麼樣了,昨日那般一折騰,傷勢可有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