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躍掀了掀眼皮,回了他兩個字:“放屁。”
陳晨像聽到什麼了不得的笑話,哈哈笑了起來:“原來你會說髒話啊,我太開心了,虧我還擔心我以後成為你了就說不了髒話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說完又把那肉瘤換到了另一邊,眼睛微微彎起來:“趙明涵現在肯定在哭吧,你說他能看在我給他當了這麼多年誌願者的份上,把他痛哭的照片發我一份嗎?除了李越泊的照片,我第二喜歡的就是這種照片了。”
幽藍色的至高溫火苗蹭一下在心間竄起,葉躍也回了一個笑:“你可以問問他願不願意燒給你。”
陳晨又哈哈笑了起來,肉瘤在他臉上一鼓一鼓的,像活過來了一樣。
葉躍冷冷地看著他,趙明涵發過來的截圖裏“終有一躍”說的那句“我叫葉躍”的目的很清晰了——他就是要告訴趙明涵這麼多年裏他在騙他,他是趙明涵長達六年多的誌願者,趙明涵或許早就把他當成了朋友,應該早把自己和宋若唯的事告訴過他了,甚至極有可能是在他的指導下寫的回信。李越泊猜得很對,趙明涵所謂的“不配”、“沒有資格”確實有人在引導。
“不配、沒有資格,”葉躍說,“還有最後的退婚都是你。”
他也用的肯定句。陳晨用力地點頭,一臉“我做得棒吧”的樣子,聲音裏掩飾不住的得意:“昂,都是我。”
昂你……
葉躍在心裏爆了粗口。
又問:“為什麼?”
陳晨歪了歪頭,肉瘤隨著重力往下滑了滑,他一臉你好笨的樣子:“我說過了呀,我最喜歡看別人知道但又無能為力的樣子了。趙明涵知道被騙了又怎麼樣?他沒有辦法呀。”
“他已經被教成了這樣的人,刻在骨子裏的就是‘君子’守則,就算是被騙的又怎樣,事情就是他做的,他做了他就認;還有宋若唯,骨子裏的浪漫潔癖和完美主義,他知道他和趙明涵一開始就有宋家的功勞,他就要不了這樣的愛情。性格決定命運呐~”他還慨歎了一下,“雖然這裏麵也有我們陳家的手筆。”
又立馬做了一個哭臉:“所以趙明涵隻能哭哭。”
葉躍又笑了一下:“那你也該知道人的性格是可變的。你工地那個坑不就沒有困住我?”
他承認陳晨目前的分析都很對,但人總會為了愛而改變,他是,他相信趙明涵和宋若唯也是。
陳晨的臉瞬間扭曲,似乎要和那個肉瘤融為一體。
葉躍不等他回答,接著說:“我是問你為什麼要如此扭曲地折磨人,你是不是有病?”
陳晨瞬間可憐狀,而後眼睛裏閃著瘋狂的光,神色扭曲得真像一攤活著的肉瘤,他聲音陡然尖利了起來:“對啊,我就是有病啊,李越泊就是我的藥,你把李越泊給我好不好?你把李越泊給我,我就乖乖的,很乖很乖,你不是最善良最好的嗎?你把李越泊給我呀。”
葉躍都懶得看他。
轉頭看向窗外,窗外依然是先前那個庭院,眼下換了角度看,又覺得這庭院顯得有點古舊了起來。
陳晨見他不看自己,又平靜了下來,一派天真地問:“那你還知道多少呢?我親愛的葉躍。”
葉躍直接回答了他:“我知道你窺視我們許久,我知道你妄圖取代我霸占李越泊,我知道你費盡心思逼迫我內心是妄圖引導我走向自我毀滅,我知道你現在坦白真相,是你篤定你有了我無力挽回的致命後手,也是你憋不住想要顯擺。”
從陳晨領著鄧五叔上門開始,葉躍就知道了——陳晨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