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
許瓷認真的細數出來,“我很忙的,晚上要看書,要整理房間,還要幫媽媽的忙,還有...”
"芳姐!"
夏晚忽然一個高呼,灶台前的許媽媽也高昂的答覆她,“怎啦?”
“我能帶許瓷出去玩嗎?”
“沒問題。”
小姑娘一聽這話,頭皮隱隱發麻,“媽,我不去!”
許媽媽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餛飩給客人,走過來在她耳朵上捏了幾下,“你都20歲的人了,整天不是學習就是呆在家裏長毛,不出去多認識認識人,以後怎麽找得著男朋友?”
她臉一紅,“我...我不談男朋友。”
“哎喲,你還想一輩子當老姑娘啊?”
許媽媽越說越來勁,“我告訴你,我在你這個年紀,你都滿2歲會走路了,我....”
“好了,我知道了。”
許瓷這輩子最怕她媽這張嘴,念起來腦子都是炸的,殺傷力強到爆表。
她毫無懸念的敗下陣來。
“我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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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8點左右,夏晚準時出現在餛飩店門口。
五分鍾後,店內扭扭捏捏晃出來個人,夏晚漫不經心的瞥了眼,差點沒笑斷氣。
看得出來,小宅女許瓷是有用心對待今晚的活動,整體造型雖談不上多驚豔,但也的確讓人耳目一新。
粉嫩衛衣,長款純白棉襖,同色雪地靴,鬆散平時愛紮的丸子頭,齊肩長發紮成小圓球垂在耳下,臉上化了淡妝,長睫毛卷翹濃黑,瞳孔黑亮,看上去並不奇怪,隻是那最後的點睛之筆....
“我就說不好看,我媽非要我戴。”
許瓷苦著小臉,欲哭無淚,指了指頭上的白色長耳朵帽子,就是那種之前特別流行,一捏就起飛的耳朵。
“不是,挺好的。”
夏晚笑意未散,沒忍住說漏了嘴,“雖然看著有點傻...”
許瓷情緒一下激動起來。
小女人火速接上話茬,“但是特別適合你,傻的非常可愛。”
“你就會哄人開心。”
瓷寶寶癟嘴,鬱悶的被她推上計程車。
兩人坐在後座,親密的緊貼在一起。
許瓷對氣味極其敏感,湊近在她身上嗅了嗅,小臉一跨,“晚晚,你抽煙了。”
夏晚震驚她過於靈敏的嗅覺,佩服的捏她臉上的肉肉,“你是瓷寶寶,不是狗寶寶,鼻子哪裏那麽靈?”
許瓷滿臉嚴肅的朝她伸出手,“交出來。”
“什麽?”
她一字一句,“作!案!工!具。”
夏晚打個馬虎眼,“我沒帶。”
“不交是吧。”
許瓷平時特別溫吞一人,隻有在這件事上死活不罷休,上手就要檢查她的小包,“你打開,我看看。”
夏晚知道她一旦發現了絕不罷休,長歎了聲,從包裏摸了盒精致的火柴盒放在她掌心。
“行了吧,狗寶寶。”
“哼。”
小姑娘嬌氣的哼哼,忍不住碎碎念起來,“我都是為你好,你知道長期抽煙的人老了之後會怎樣嗎?”
"我知道。”
對外暴躁潑辣的夏晚也隻有在她跟前才會乖乖妥協,“肺會黑成煤炭,還會引起一係列肺部疾病....”
許瓷小聲抱怨,“你能不能把醫務人員的話當回事?”
“能。”
夏晚嫣然一笑,“護士小姐姐永遠是對的!”
小姑娘抿嘴笑,被她三言兩句哄好,又黏糊糊的靠著她取暖。
去的路上,她好奇的問夏晚,“今晚那個,是你新認識的朋友嗎?”
“算吧。”
夏晚淡淡的笑。
她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向許瓷解釋這件事。
因為同她相比。
許瓷三觀正直,內心也比她陽光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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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今晚也是上次那種人煙稀少的場合,可當她們出現在別墅前,裏頭男女聲交彙的嬉鬧聲直接勸退夏晚,同時也後悔帶許瓷來這種地方。
“你朋友,住這裏嗎?”許瓷不太確定,小心翼翼的問。
夏晚沉默,猶豫著要不要先把她送回去。
就在她糾結那幾秒,屋門口負責接人的唐潛一眼瞧見她們,笑容滿麵的飛奔而來。
“夏晚姐,你終於來了。”
小女人好奇,“你怎麽知道我比你大?”
“.....”
唐潛被問的啞口,半響才回話,“我這人有個毛病,好看的都叫姐姐。”
“哦。”
夏晚跟他隻見過一麵,總體來說印象還算不錯。
這人說話不著調,但淫蕩卻不猥瑣,不會讓人感到不舒服。
“對了,她是我的朋友。”
唐潛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這才注意到她身邊可可愛愛的白衣小女生,雖算不上一見傾心的美女,但也清秀可人,惹人疼愛。
他友好的伸手,“唐潛。”
許瓷瞄了眼夏晚,禮貌的兩手相握,“你好,許瓷。”
唐潛對於好看的女人從來不吝嗇讚美,“名字好聽,人也可愛。”
許瓷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謝謝誇獎。”
短暫接頭完畢,唐潛領著他們往別墅裏走。
剛走到一樓大廳,沙發上相擁的男女糾纏著狂熱接吻,過於熱辣的場麵看的許瓷一陣臉熱。
夏晚見狀,大概能想到今晚是什麽場合,她輕聲跟唐潛說了什麽,他拍胸部霸氣攬活,“這是我家,我幫你安頓好。”
唐潛將許瓷帶進一樓盡頭的書房,這裏是老頭子獨愛的根據地,若不是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外地,斷然沒機會放人進來參觀。
“瓷寶貝。”
他這人自然熟,叫人也親昵不生分,“外頭都是壞人,你安心在這玩,想看什麽隨便看。”
許瓷抬頭看了眼夏晚。
她低聲說:“你待在這裏,我晚點來找你。”
小姑娘乖順的點了點頭。
兩人朝樓梯的方向走,唐潛倏地聽步,壓低聲音道,“他今天心情巨差,你哄著他點。”
夏晚微微愣神,回想起跟他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麵,淡聲道:“他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唐潛一聽,覺得她話說的在理,讚同的點頭。
“在樓上,我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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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盡頭的那間房是唐潛的臥室。
與其說睡房,不如說是間遊樂套房,你能想到的室內玩樂設備,這裏一應俱全。
屋裏人聲嘈雜,裏裏外外坐了近20人,男多女少。
房間光線昏暗,薑寧昱獨自一人坐在沙發處,指尖夾著半燃的煙,氣場強大到有種生人勿近的震懾力。
夏晚一向不在意外人的眼光,自顧自的坐在薑寧昱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