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譚府後門口——
李衙役身著衙役服,抬腳上了台階,站在那扇緊閉的大門麵前,伸手叩響門環。
“誰啊?”門人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在門內問,“都睡了,有事明早再說。”
李衙役道:“是京兆尹巡邏隊從這兒經過,我們方才在路上碰見一醉酒學生,說是譚博士的學生。”
門人一聽跟譚柚有關,這才開門。
李衙役聽見裏麵動靜,不由朝身後打了個手勢,立馬便有十人上前,一左一右各五人,貼著大門微微側身伺機而動。⑦思⑦兔⑦網⑦文⑦檔⑦共⑦享⑦與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門打開一條縫,門人把頭伸出來看,“哪個學生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用手刀劈在後頸處昏過去。
門人趴在門檻上,李衙役伸手用力推開門,眾人越過門檻腳步輕盈地進府。
譚府也甚是警惕,這邊李衙役等人剛進來,那邊就有下人敲鑼報信,一時間火把四起府兵集合。
可惜跟這些“衙役”們比起來,譚府府兵那兩下子就是花拳繡腿不值一看。
“衙役”們沒殺人,隻將人打暈,然後直奔墨院。
長皇子次次出宮,馬車後麵都會跟著一隊宮中侍衛,約摸十八人左右。此時聽見動靜,都守在墨院門口。
李衙役率先衝過去,她本以為這些侍衛跟那些府兵一般,她一人能打暈三個,結果等交手後才發現不對勁。
“是禁軍!”
李衙役揚聲朝身後喊。
司牧帶的侍衛,雖穿的是侍衛宮服,但卻是禁軍的身手。
“衙役”們瞬間警覺起來,若是禁軍攔路,想進墨院那便棘手很多。
先前一路衙役們都是赤手空拳,到了此刻,才把手搭在腰間的佩刀上,打算動真格。
外麵聽著動靜是已經打起來了,屋裏的趙錦莉忍不住往門口走了兩步,眼睛試圖透過門板看到外麵的場景。
她垂在身側的雙手早已攥成拳頭,呼吸發緊,腦子裏一時間什麼都有,亂成一團麻。
老太太也在屋裏,還有譚橙。
平時姿態輕鬆的老太傅,今日神色格外嚴肅,目光跟趙錦莉一樣,都在朝外看。
禁軍十八人,對方三十六人。禁軍雖有以一敵百的本事,奈何這群由趙家親手調教出來的“衙役”也不是尋常人。
尤其是趙家打架從來不是靠魯莽取勝,李衙役從交戰中退出來,站在偏高的位置負責指揮。
她們分出三十人跟禁軍交鋒,其餘六人找機會趁禁軍被纏之際,衝進墨院。
院門口的燈籠被打掉,今夜更是沒有星辰月亮,光線昏暗之際,饒是禁軍都沒辦法做到攔截全部,總有遊魚找準縫隙從禁軍所組成的網裏鑽進院中。
李衙役是將譚橙跟譚柚以及譚柚身邊的花青都考慮進去,這是院內能有的戰力。
按理說進去六個才是萬無一失,可惜禁軍實在是太強,她們以一攔二甚是攔三,不給半分機會。
最後加上李衙役隻先後進去四人,都是勉強進入。
花青守在房門口,看見有人進來絲毫不覺得意外。畢竟上次街上那人都能以一抵四,想來這次來的也不是窩囊廢。
“主子,人到了。”花青活動拳腳,衝著最先進來的人,率先躍下台階迎上去。
屋裏老太太道:“門打開。”
緊閉的房門打開,譚橙跟譚柚出來,一左一右站在廊下台階上。
老太太跟司牧坐在桌邊朝外看,趙錦莉站在門內。
後又進來兩人,譚橙跟譚柚對視一眼,姐妹兩人同時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