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嫉恨蒙蔽,為虎作倀。”
“我為虎作倀?”周嫣抬高了語調,“王爺是洪水猛獸,難道你的江公子就是什麼好人了?如果不是他,王爺早就做了太子,又怎會變成現在這樣!”
聽到這裏,玉黎清屬實不想開口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她從周嫣身邊繞過去,不想再同她說話。
“你想逃?你以為你逃得開?”周嫣轉身追了上來,扯住她的衣袖。
喋喋不休道:“江昭元不過入朝幾個月便做到三品,你以為是他天賦異稟?你知不知道他為了如今的地位殺了多少人,如今他事事針對燕王,焉知不是他自己有心於皇位!”
她越說越激動,玉黎清猛的睜大眼睛,催促護衛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堵住她的嘴。”
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說出來,若是傳到旁人耳朵裏,還不知道會傳出什麼謠言呢。
一個護衛上來伸手扣住了周嫣的雙手折在後腰,另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巷口外偶爾有人路過,為了避免被人看到誤會,護衛托著周嫣往牆角邊躲過去。
玉黎清跟上來,麵對著麵鄭重道:“周嫣,你再敢亂說,我真對你不留情麵了。”
許是身子被人扣著,嘴巴也被捂住了,周嫣瞬間老實了下來,也不掙紮,隻是憤憤的盯著眼前花容月貌的少女。
看她老實了一些,玉黎清也不想再跟她糾纏下去,帶著若若先行離開。
待小姐走遠了一些,護衛才嚐試著鬆開周嫣,微微鬆了一下手,周嫣沒有大的反應,他才把人放開,正準備去跟上小姐,就見周嫣猛的往玉黎清的身後追了過去。
護衛本把周嫣當成個弱女子,沒想到她竟如此執著。
他趕忙過去把人攔住,卻沒能及時捂住她的嘴,被她高聲叫喊著:“你該不會真認為自己能嫁進侯府做正頭夫人吧?”
“如今他手握權勢,怎麼朝中人都不知道江大人的未婚妻姓氏名誰?怕不是他嫌棄你出身低,怕人知道他有你這麼一個未婚妻,丟了他高官侯爵的門臉。”周嫣叫喊的格外用力,對玉黎清平淡的反應很是不滿。
玉黎清越是滿不在乎,她便越要偏執著惹她生氣,讓她難過,痛不欲生——就像她自己現在這樣。
可是走在前麵的玉黎清隻是淡淡的回過身來,看著重新被護衛控製住的女子,平靜道:“是我不讓他說的。”
周嫣瞪大了眼睛,一時失語。
想說話時也說不出來了——這回護衛提高了警惕,她別想再逃脫。
玉黎清吩咐護衛道:“別傷著她,也別讓她再接近我了。”
“是。”護衛低頭,留下一人控製著周嫣,剩下一人繼續跟在玉黎清身邊,保護她的安危。
轉到另一條街上,路上行人多了起來,走在夕陽的餘暉中,迎麵金色的陽光灑在臉上,悶熱之中能窺見到天邊雲霞中折射出的或明或暗的光彩。
在路上走了好一會兒,玉黎清才將心緒平複下來。
他鄉遇故人本是件好事,哪曾想對方不念舊情還多生怨懟。可一想到同為女子,知道周嫣受人欺辱,她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陪在身旁的若若看出小姐心情不好,以為小姐是在為周嫣那些胡言亂語生氣,開口道:“好不容易解決了生意上的事能開心一會兒,沒想到碰到了她,真是晦氣。”
玉黎清卻心軟道:“她過得也不容易,估計是受了燕王的欺負,心裏難受又無人傾訴,所以才來我麵前泄憤。”
若若接話說:“周姑娘也太糊塗了,她變成如今這樣分明是她父兄的過錯,她不怨恨他們,反倒來斥責小姐你,明擺著是看咱們好欺負。”